不知道过了多久，听到墙后面传来轻微的声响，楼远尘返回了内室。

余十念正在砸东西，连他自己的药都碎得稀巴烂。

楼远尘看不见，却能感觉到。

“你没走。”

余十念举着手中的东西，看到转回来的楼远尘有一瞬间的愣怔。

楼远尘淡声说：“你在干什么。”

余十念冷笑了声，将手里的东西砸到了楼远尘的身上，温热的药汁洒在他的身上，湿透了衣裳。

楼远尘仍旧没有动，仿佛砸的不是自己。

“你敢回来，就等着受死。”

“你也是。”

楼远尘拍了拍身上的药汁，眉微微皱起。

“楼远尘，只要我不死我就会让你生不如死。”

“你已经做到了。”

余十念冰冷的视线落在楼远尘那双眼睛上，又是一声冷笑。

“铮！”

楼远尘感觉了一下自己剑的所在，一个闪身上去，抽出冷剑抵在余十念的喉咙前。

冷冰冰的杀气从他的身上爆裂而出。

余十念脸色一变，身子瑟瑟抖动了起来，“你刚才有很多机会杀我的，楼远尘，你还是下不了手。”

“哧！”

话音刚落，余十念就感觉自己的手臂绷带就被挑开，刚才包扎的地方又多了一个条血迹。

余十念脸色大变，“你找死。”

一把药粉扑向楼远尘，楼远尘连拿剑的手抖都没有抖一下，就这么冷冰冰的站着。

嘴角慢慢淌出一条黑红色血线，足以证明他中毒了。

剑尖悠忽抵在余十念的心口处，慢慢的往下移。

“你想毒发身亡，我可不阻止你。”

余十念知道，毒不死楼远尘，可口头上还是没有落下风。

两人就这样冷冷的对峙着，谁也不想放过谁，可最终谁也没有死。

互相伤害的过程中，也在伤自己。

一个回鞘声响起，楼远尘就朝余十念伸出了手：“解药。”

“没有。”

“解药。”

“我说没有。”

“解药。”

楼远尘的手捏住了他的脖子，逼了上来。

余十念脖子被掐得渐红，咬牙切齿的挤出一句：“我说没有就是没有。”

楼远尘再用力。

“解药。”

楼远尘依旧是面无表情的逼着他交出解药。

“楼远尘别白费功夫了，我没有解药，反正你也死不了，要这个解药干什么。”

说着，余十念涨红了脸在他的手中笑了起来，一脸的阴郁。

楼远尘眉微挑，将他松开。

“我死，你也死。”

余十念笑了起来，“那更好，我死你也死。”

楼远尘用内力去压制着毒发，没有再理会阴郁的余十念。

余十念见楼远尘不理会自己，突然指了指自己说：“想知道我下的是什么毒吗？只要你”

“是什么已经不重要。”

楼远尘冷淡的话让余十念那张笑起来的脸又瞬间阴郁了下来，一双眼睛阴测测的盯着楼远尘，怎么看都觉得瘆得慌。

室内，恢复了清冷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