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朗星稀,屋内泼墨般漆黑,凤云昔就坐在秦慎微的屋里,透过窗外泄进来的明光,细细观着沉睡的人。
银芒闪烁,凤云昔下针快,顺着血管慢慢转动着银针,再细细感受。
彧风静守在外。
在秦府时,凤云昔将秦慎微弄晕。
彧风将人背了回来,凤云昔就在黑暗中施针。
至于为何不点灯,彧风也没能问出来。
凤云昔只有用心施针,感针。
每一针,都封闭了他体内的寒热之气流蹿。
三指把在他的腕脉上,三指一按。
“滋滋!”
如开水冒开的声音从他的身体脉管里发出来,不,应该说是从凤云昔扎针的地方冒出声。
或许是将多年的郁结道了出来,秦慎微睡得很安定。
凤云昔额冒冷汗,用力按紧了他的脉络位,慢慢的来回按压滑行。
睡梦中的人突然有些异动。
凤云昔猛地松放按压的手,又倏然抽针。
“彧风。”
彧风马上推门而进。
“给他逼出心口郁气。”
彧风二话不说扶起秦慎微,一掌按放在后背,运转内功真气。
小半个时辰过去了,仍旧没有动静。
“算了,你收吧。今天到此为止,此后可能还需要你的相助,”凤云昔看差不多了就让彧风停手。
她以为这是一个好机,只要能让秦慎微将堵在心腔处的积郁吐出,就什么事也没有了。
她突然明白过来,秦慎微说了,并不代表他真的可以放下了。
心病,就是她也无法医治。
“千棠大夫,只要是对王爷好的,在下万死不辞,”彧风郑重的说。
凤云昔点头,“你有这个决心是好,但我不需要你死。”
彧风很是恭敬的朝凤云昔一拱手。
翌日。
秦慎微这是许多年来,沉睡最久的一次。
这也是凤云昔特地给他下的药物。
秦慎微从屋内出来,看到明媚阳光下正陪着孩子们耍剑的凤云昔,目光柔和。
“王爷!”
彧风看到秦慎微,回头恭敬道。
秦慎微手一抬,示意他不必出声。
凤云昔感觉有人在看着自己,回头。
拭着额头的香汗,凤云昔迎了上来,道:“王爷昨夜可睡得好?”
秦慎微勾唇一笑:“昨夜你不是伺候在我身侧?睡得好不好你不是知晓。”
“”
凤云昔也懒得和他拌嘴皮子。
秦慎微见她要回去继续陪孩子练剑,手一抬,握住了她的手,连带着那把剑也握住。
“王爷?”
感觉身后有一堵滚热的墙贴近,凤云昔有些不太自在的挣了挣。
“莫动,我来教你!”
凤云昔一怔道:“王爷,千棠不需要”
“站稳了。”
凤云昔只觉得手中的剑跟着他的动作挽起了漂亮的剑花,刷刷的声音仿佛划开了风一般。
“啪啪!”
两道啪啪声传来,凤云昔看到两孩子已经放下手中的剑跑到前面看两人奇怪的耍剑姿势。
凤云昔被他清冽的气息包裹着,浑身不自在。
身体被他支配的感觉很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