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道叹息一声,说了句,人得信命,不可逆天而为啊!
完事,他就打开了话匣子:“无论是奸情人命,还是神鬼妖狐,这里面都占一个理字儿,什么意思呢,就是说盐打哪儿咸,醋打哪儿酸,它都有一源头,这妖灵可不是平白无故冒出来的,而源头就是侯老爷子!”
说到这里,只见侯老爷子不断摇头叹息,似乎有一肚子话想说。
张老道一摆手,说你也别钻牛角儿,事情虽然乱点儿,但好歹过去了,人的命运就那样儿,被你赶上了,那就是命里注定。
随后,他继续道:“其实说起来,也不算什么大事,侯家不是搞房地产的吗?五年前正好赶上了一批规划,就是郊区那片别墅,叫什么名字我忘了,反正挺大一片,征的是三溪村儿的地皮。”
这话往外一支,我们的思绪就飘到郊区别墅了,不过我对古城的地形不熟,还是刘瞎子说,那别墅叫做蓝天贵园,当年可是大工程,现在房价老贵了。
这话把侯三说的老脸一红,说我们也是被利益熏了心了,要是早知如此,打死也不开发那片儿。
谁知张老道说,地皮是好地皮,那片儿一马平川的,风水也不错,只不过地皮上有一座荒废的土地庙,这些事儿都是由土地庙引出来的。
刘瞎子蹙起了眉头,说土地庙乃正神之所,怎么会有妖精呢?
张老道一笑,说如果单纯是一座庙也没什么,关键是庙里镇着东西呢。
侯三有些凝重的点点头,说当时我记得所有民房都推到了,就差一个土地庙,有村里老人说,这庙里镇着一个狐狸精,不能轻举妄动,最起码得找个先生超度一下,但那时候工期紧张,大小领导都急疯了,根本没听这一套,随便派了个工人就给推到了,可推到之后,邪乎事儿就来了。
刘瞎子说什么邪乎事儿啊?
侯三蹙着眉,说当天晚上那个工人就跟被什么东西附体了一样,开始说胡话,骂人,吃活鸡吃生肉,等到了凌晨十二点竟吊死在了家里,第二天发现的时候,尸体上血肉模糊,好像被一双锋利的爪子抓了一夜。
我和玉儿互相对视了一眼,心说这也太邪乎了吧?
谁知张老道来了一句:“邪乎的还在后边儿呢,一夜之间,参与拆除工作的那些人,全都病倒了,连远在南方的侯老爷子也受到了牵连,他先是面部偏瘫,后来五官就扭曲在一起,活生生变成了一张狐狸脸,到最后连话都不能说了。”
大家的目光全都看向了侯老爷子,而他本人懊悔的摇摇头,一脸的生不如死。
到了现在我才明白,敢情侯老爷子吃了瓜落了,他虽然是主事人,但并没有参与进去。看来这个狐狸精够歹毒的,一个都没有放过。
张老道也叹息一声:“幸亏这事儿被我撞见了,不然的话,这些病倒的人一个都活不了。”
我绷不住了,说狐狸精到底啥样啊,真跟聊斋似的能变化成人?
张老道说你看多了吧,哪有这么夸张,这成了气候的东西,无非是灵性大一些,懂一些邪门的招数,如果真能变成人形,一个小小的土地庙根本压不住。
玉儿问道:“那您是怎么杀死它的?”
提起这个,张老道冷笑起来,说杀它不费吹灰之力,但这东西太狡猾,临死的时候竟叫它跑了一缕妖灵,当时我就起了一卦,卦象显示,这缕妖灵还会兴风作浪,到时候会酿成九死一伤的惨剧。
话音刚落,刘瞎子就站起来了,说那个大姑娘的确杀了九个男人,再算上我胸口的伤势,正好九死一伤。
张老道连连点点头:“卦象还显示,九死一伤乃衰败格局,只要对了机会,这缕妖灵就能不攻自破。”
哦?
所有人都觉得不可思议,这么凶的东西,怎么可能不攻自破呢?
谁知张老道猛地看向了我:“小乙,这件事儿还得靠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