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在家里不走的意思就是,尸体变成了僵尸。
僵尸也分很多种,有的能在本地降服,而有的只能送往外地,用天地形势进行震压。用天地形势消磨僵尸身上的煞气,三年五载之后再动手降服。
除此之外,黄泉阴镖还会托运一些邪物,比如绣花鞋,五显灵官这种东西,这里的托运,指的不是从一个地方送到另一个地方,而是接到委托之后,远离主家,然后在运输过程中将邪煞化掉,等再运回来,这东西就不会伤人了。
归根结底,这个行当在百门中属于比较特殊的,来历渊源已经不可考证,并且进入现代社会之后,也逐步的退出了历史舞台,但不得不说的是,每一个黄泉镖师都有一身的能耐,我甚至在古书中看到过这样的记载,说黄泉镖师们头顶阴阳,脚踩八卦,通晓奇门,暗行遁甲!……
等处理好了墓葬尸骨,我们终于踏上了回家的路。
路上我不断抚摸肚皮,脸上呈现出便秘的表情。
“小乙,你怎么了?”玉儿关切的问道。
我苦笑着说,没啥,就是发愁这枚红丸,光说炼化里面的道行,可我一点头绪都没有。
玉儿也有些感同身受,说这件事的确有些棘手,等回去安顿好了,跟道爷谈谈吧。
我点点头,只能这样了。
一路无话,回到鬼街的时候,已经上午十点了,我们折腾了一宿,水米未进,现在都有些头重脚轻。
张老道看我们累的不像样了,就打电话要了几个菜,等吃饱喝足,把卷帘门一拉,全都回屋补觉去了。
人吃饱了本来就犯困,跟何况我们一夜没睡,所以这一觉直接睡到了晚上九点多。
像这种黑白颠倒的休息,即便睡够了,也觉得脑袋发蒙,所以我一直躺在被窝里不愿起来。
可就在这时,就听楼下传来咄咄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敲打卷帘门。
玉儿说你躺着你的,我出去看看。
我寻思都这个点儿了,谁会突然上门呢?
出于谨慎,我也穿好了衣服,说咱们一起去。
等来到楼下,发现张老道和大头鱼已经站在了门前,好像正合计什么。
“开门吧,应该不是人。”张老道来了这么一句。
大头昏嘴角一咧,双手都合不上了,说既然不是人就别放进来了,小僧这就打开佛界,抓它进去。
张老道鼻子没气歪了,说不是人就是鬼啊?
大头鱼不愿意了,说不是人的话,当然是鬼了,难道来了妖精?
张老道实在是不想跟他废话了,就抬手拉开了卷帘门,只见一只青鸟刷一下就飞了进来。
我定睛一瞧,这不是焦师兄的青鸟吗?!
隔了一天一夜,它怎么又出现了?昨天也是这个时间段来的。
大头鱼这才明白张老道的话,那张大脸上顿时尴尬起来。
只见张老道一摆手,青鸟就落在了他的手腕上,伸着脖子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好像在汇报什么事情。
我和玉儿赶紧来到切近,目光不由自主的就落在了鸟腿儿上。
也邪门了,鸟腿儿上又绑着一个信筒,看样子又是来传讯的。
张老道笑了笑,说小焦啊小焦,你要有事打个电话会死吗,折腾这鸟儿干嘛?
说罢,取下了信筒,从中扯出了一个二指宽的小纸条。
只见纸条上写着一段话:道爷,不知道无常山的事情处理的如何了,如果看到此信,请务必来一趟巡夜山寨,哭丧家族的人玩真格的了!!!
看到这些内容,我心里咯噔一下,闹了半天是因为罗通的事儿。
“焦师兄不是说,哭丧家族不会因为一个弟子就翻脸吗?怎么这么严重了?”玉儿不解的说。
张老道似笑非笑的说,我了解小焦,他如果不是没辙了,不会来找我。看样子哭丧家族真的不肯善罢甘休了。
我急了,心说罗通的事儿起因在咱们啊,夜荷只是出手帮忙,绝不能叫巡夜山寨背锅!
玉儿比较理智,问道:“道爷,您说咱们去吗?”
张老道一脸的理所当然,说还用说吗,肯定要去啊,但刚从无常山回来,还是修整一晚吧,明天早上出发。
玉儿说焦师兄这么急,不如连夜走吧,我们都休息好了。
我赶紧点头,说没有夜荷,我和玉儿就得死在陈台子村儿,如今人家有难了,还是抓点紧吧。
张老道笑骂了一句,说我是那种不顾朋友的人吗?这事儿没你们想的那么严重,哭丧家族就算动真格的,也不会抄家伙杀人。估计是家族里的高手来了不少,巡夜山寨那边压不住台面了,所以叫我过去助阵。
哦,这么一说,我就放心了。
大头鱼听我们紧锣密鼓的商量,一下来了精神,说咋回事啊,这俩家族怎么又打起来了?
张老道扭头看他,说你这次不会还要跟着吧?
他有些羞涩的说:“多一个人不是多一份力量吗,佛祖说了……”
张老道一摆手,说你给我打住,你说事儿就说事儿,别老把佛祖挂嘴上。
他讪讪笑了起来,说跟着您,不是能见些市面么,再说了,这年月,能叫两个神秘家族同时现身,也是件可遇不可求的事。
谁知张老道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你要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那就别去了,因为这次巡夜山寨之行,比无常山还要凶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