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张老道,扬起一记手刀,对着鬼蟒的七寸就斩了下去。
他的手可比棺材钉好使多了,手起刀落之后,这条鬼蟒惨叫一声直接断成了两截。
这玩意儿只是灵魂体,所以断裂之后,首尾不能相顾,挣扎了没一会儿,就彻底化作虚无了。
它死可不要紧,立即出现了连锁反应,十米开外的彦庆,就跟被谁捅了一刀似的,哇呀喷出一口鲜血,应该是受到了反噬。他跟鬼蟒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怎么可能?!”他瞪圆了那双黄豆眼,不可思议的神情就跟听见自己儿子不是亲生的一样。
“就这点本事还想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张老道拍了拍肩头的尘土,有点儿打完收工的意思。
彦庆就是再缺心眼儿也明白遇见高人了,所以他立马收敛了神色,一步一步的向后倒退,看架势一言不合就要逃窜。
这回张老道可惯着他了,说你要敢跑,我立马废你道行,往后余生就跟烂泥一样活着。你要是过来认错,好些事儿还有商量。
彦庆立马神色大变,瞳孔深处有一种骑虎难下的神色,那意思,他不敢跑,但也不想过来认错。
我有点儿不耐烦了,说道爷,还跟他费什么话,直接擒过来算了。
张老道喝了口酒,似笑非笑的说:“急什么,跟这种人就得逗逗闷子,反正离天亮还早呢。”
我眼珠一转,说您是不是感觉这里面有事儿?
他没有回答,反而点指彦庆:“我说,连鬼蟒都给你废了,你还他女良的犹豫什么啊,非得叫我废了你是吧?”
彦庆紧咬着牙关,似乎在做天人交战,后来他似乎有点儿绷不住了,就惊疑不定的问:“我那鬼蟒祭炼了十三年,一身道行并不比我弱多少,怎么到你手里连一招都没坚持住?”
张老道嗤笑起来:“没坚持住就对了,你要到我手里也就一招儿,刚才是留了面子。”
彦庆下意识的摸了摸小腹和肋骨,艰难的吞咽了一口吐沫,神色更加惊疑不定了。
“能不能告诉我你的身份,这江湖中什么时候又出现了这么厉害的高手了?”他面色发白的问道。
张老道看他东拉西扯就是不过来认错,顿时火冒三丈。
“这是你自找的!”
他直接翻脸了,整个人好似一道闪电般冲了过去,对着彦庆的脑门子就拍了一下。
啪!
这一下跟青铜书生何其相似。
彦庆好像面条一样,浑身一软,噗通就躺在了地上,这次不光嘴里吐血,眼睛,耳朵,鼻子都跟着哗哗流血,估计他身上的道行又被拍散了。
“我给你机会了,可你不中用啊!”张老道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
彦庆躺在地上,胸口剧烈起伏,两个眼睛都凸出来了。
咳咳……
他喉结儒动,不断咳着鲜血,给人一种上气不接下气的感觉,虽然说不出话来,但通过眼神不难看出,他的怨恨已经达到了极点,那狰狞的样子,看得人毛毛的。
“你还敢瞪我?你操控炼魂,害了好几个人,别说废你道行了,就是给你挫骨扬灰也不过分。”张老道可不怕这个,针锋相对的说道。
彦庆缓了好大一会儿,眼角都快瞪裂了,怒吼尖啸:“你竟然真的废了我的道行,当年阴山派都没得逞,却断送在你手里了!!!”
他躺在地上不断挣扎,那强烈的不甘化作了一根根细针,狠狠扎在了我的心里。
可张老道一瞪眼:“少废话,你用炼魂杀人除了牟利之外,还有什么别的猫腻?”之前老说坏了大事,坏了大事的。
听闻这话,他挣扎的神色猛地一僵,然后像个神经质似的,突然裂开嘴笑了:“杀人不过头点地,我已经这样了,还有什么好怕的,我憋死你,我就不说!”
张老道眯起了眼睛,嘀咕道:“看来还真有点儿事儿。”
我面色一变,威胁道:“你要是不说,现在就得死,并且客死他乡,一辈子都做孤魂野鬼。”
客死他乡是江湖人的大忌,所以他的眼神中立马闪过了一丝恐惧,但很快就恢复正常了。
“行了,你也别问了,既然他死都不肯说,说明事儿不小。”张老道寻思了一会儿,忽然叹息了一声:“不行,我就破例施展一次禁术吧!”
禁术?!
在我诧异的时候,他看向了彦庆,很认真的说:“我这门禁术已经几十年没用过了,你不是嘴硬吗,那就尝尝我的迷魂大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