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见同伴遭受袭击后殒命,另一辆车中坐着的驾驶员没有丝毫的犹豫,猛地拉开车门跳到了车外,连丝毫的停顿都欠奉便一头钻进了车底。
从瞄准具中看着那飞快钻入了车底躲避袭击的驾驶员,顾维肃微微撇了撇嘴,压低了枪口瞄准了车辆的轮胎:“躲得了一时,还能躲一世?”
伴随着顾维肃再次扣动扳机,丰田皮卡车的左前侧轮胎顿时在一声爆响之后,豁开了一个足有拳头大小的窟窿,整辆车也因为车胎的骤然干瘪猛然下沉。
也都不等藏在车底那名司机有任何的反应,顾维肃迅速拉动着枪栓,朝着丰田皮卡车左后侧的轮胎,打出了又一发子弹。
虽说隔得距离遥远,更兼枪声嘈杂,但顾维肃与鲁辛却依旧听见了随风传来的凄厉惨叫声。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鲁辛小声嘀咕着说道:“被整辆车这么活活压死,倒还不如挨一颗子弹来得痛快......”
冷冷看着那辆被打爆了两个轮胎的丰田皮卡车,顾维肃拉动着枪栓,在枪膛中重新填装了一发穿甲燃烧弹:“你觉得那家伙被车压死了?”
有些疑惑地看着顾维肃,鲁辛小心地开口问道:“叫得这么惨,隔着这么远都能听见,应该.....是没什么差错了吧?”
一边据枪瞄准了那辆瘪了两个轮胎的丰田皮卡车车身左侧加装的大型油箱,顾维肃一边冷声应道:“你觉得人被一吨左右的东西压住了胸腔,还有可能叫得出来?还能连着叫唤好几声?”
只是在脑中一转年头,鲁辛顿时面红耳赤:“那家伙在装死?!”
慢慢预压着扳机,顾维肃低声应道:“在战场上,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会发生。稍微有个想不到或是自以为,说不能就会因此出大事!”
话音落处,顾维肃也将扳机轻压到了击发状态。伴随着一声暗哑的枪响,那辆被打爆了两个轮胎的丰田皮卡车车身,骤然暴起了一团橘红色的火焰。而在那橘红色的火焰暴起后的瞬间功夫,一团暗赤色的蘑菇云,也伴随着一身沉闷的爆炸声,在车辆上空骤然涌起。
耳听着随风传来的凄厉嘶嚎,脸色大变的鲁辛还没来得及说话,已然看见一团燃烧着的人影,从那辆被击中了油箱后爆燃起来的丰田皮卡车下钻了出来,不管不顾地挣扎狂奔,甚至在附近的水洼中打滚,试图扑灭身上燃烧的烈火。但在片刻功夫之后,那在水洼中翻滚燃烧的人影,便已寂然不动......
瞠目结舌地看着扑在浅浅的水洼中、露出水面的身躯依旧在燃烧的人体,鲁辛心头不由自主地涌起了一阵难以抑制的烦恶,猛地扭头张口狂吐起来。
全然不受身侧鲁辛呕吐动作的影响,甚至连呕吐物溅到自己脸上,也像是全然不知一般,顾维肃转动着枪口,将瞄准具中的十字架准星放在了一名身穿政府军军装的武装人员身上。
明显是被身后传来的爆炸与火光吸引了注意力,原本将目光对准了唐国铭藏身方位的那名身穿政府军军装的武装人员,几乎是在第一时间里便朝着自己身体右侧的一处洼地中跃去。身体着地的瞬间,手中抱着的自动步枪也已经对准了山谷外熊熊燃烧的车辆,口中也大声叫喊起来。
伴随着那名身穿政府军军装、明显充任了战场指挥官的武装人员大声叫喊,走在最后的几名身穿政府军军装的武装人员全都迅速在离自己最近的掩蔽物后掩藏了身形,眨眼间便依托着地形,形成了一个不规则的椭圆形防御阵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