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映雪看见秦子卿一脸吃瘪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
“真是对不住,因为出了些事情,所以……”苏映雪忽然想问问昨天紫烟送四合汤的事情,不知她究竟有没有做越矩之事,自己对她的发落是不是严重了。
秦子卿见她欲言又止的模样,想起刚才见到的一幕,便道:“有一件事,我需与你提一提。”
“什么事?”
“昨儿夜里,你派人给我送汤的那个丫鬟,趁早打发了吧。白天她与你一起时,看着倒是个懂分寸知礼的,谁想昨儿她独自来给我送东西,言语轻佻,行为放浪。这样的人不适合放在你身边,我怕她将来会给你惹祸。”
苏映雪一听笑了:“你可是我肚里的虫?我刚想与你说她的事情,你便也来说了。”
“那说明我们心有灵犀。”秦子卿趁机说道,见苏映雪又要发作,赶忙又道“好妹妹,你是怎么发现的?”
苏映雪说道:“我哪里有让她去给你送什么汤水?是珮儿无意间说了她给母亲煮的四合汤,被紫烟给你端去一份,我略一拷问,便问出事情来,今早已交给母亲发落了……”
话未说完,只见秦子卿一副要呕吐的模样,看着甚是吓人,赶忙问:“这是怎么了?可是吃坏肚子了?紫云,快去请大夫!”
“不用不用,我歇息一会儿就好。”秦子卿心里说不出的难受,那碗汤他以为是苏映雪让送来的,他不但喝了个精光,甚至还抱着碗遐思。怎么办,想想都想吐,偏偏又不能让人知道他为什么想吐。真是欲哭无泪啊。
苏映雪见他模样中似有尴尬,便来取笑他:“是不是昨天还有什么事,你没同我说呢?”
秦子卿一听吓坏了,忙道:“哪有哪有,我不过是昨儿贪了几杯酒,胃里有些难受罢了。”
苏映雪见他面色苍白,倒不似假话,便命人去煮暖胃的汤来。
秦子卿忙阻止道:“不用费心了。我这会儿来是跟你道别的,一会儿我就要回家了,等不到你的汤了。”说到这里,秦子卿心里只想哭,苏映雪让人帮她熬汤他喝不着,别人送的汤他却喝的精光!谁能告诉他,怎么把昨天的东西吐出来?
苏映雪也不勉强,只道:“我这里暂时也没什么事情,你不必挂怀。时间也不早了,你尽早回去吧,我就不送了。”
不送?为什么不能送送我呢?秦子卿暗暗腹诽。
“那好,我抽出空来,再来看你。”
苏映雪点头一笑算是回答。
秦子卿自去外面同苏母告别,苏母一来有事处理,顾不得他,再者这毕竟是人家的亲儿子,是该回去了,便不再强留。
这日天黑时分,苏映雪才回了自己院里,见桌上那个锦盒还摆在那里,便坐下打开来看。
珮儿见状,赶忙凑过来瞧。
只见苏映雪打开盒子,里面却是一个四四方方端正的黑木匣子。可是,这匣子却找不到开口的地方,苏映雪翻来覆去看了一圈,也没看出所以然来。引得珮儿直喊:“这该不是秦少爷放错了吧,拿了块石头放了进来?”
苏映雪却不信,命人再点了灯来,把个桌子照的透亮。苏映雪细细看去,最后在小匣子外面刻的竹子的画上发现其中一只竹子斜倒在地上,有几节竹竿是可以拨动的。苏映雪将那竹子轻轻按下去,只听得几声咔嚓咔嚓声,匣子竟自己打开了,引得珮儿直欢呼。
几人看时,见打开的匣子内放着一直青玉梅花簪,苏映雪拿起来,只觉得这玉触手温润,光可鉴人,确实是枝上好的玉簪。
珮儿道:“费这么大的功夫,秦少爷就只送了枝破玉簪吗?”
苏映雪哑然失笑:“子卿哥听了你这句话怕是要吐血的。”不过,苏映雪觉得,秦子卿费了这么大的功夫,不可能只是一直簪子这么简单。是以,继续找匣子上的线索。最后却见匣子内侧有一个凹痕,细看时却是一幅梅花图。苏映雪将手指在梅花图上一一触碰,匣子却依旧没有动静。最后一眼瞥见放在身侧的玉簪,拿起来,将梅花一端放在凹痕处,果然听到几声响动,匣子又打开一层,却是一封信与一包油纸包裹的东西。苏映雪打开信来,只见上面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