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月光洒在屋顶、长街、树冠上,让整个小城披上了一层银霜,但这并不能给这炎热的盛夏带来一丝凉意。[..l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特雷西单手反提着细剑,冷着一张脸,一声不吭的向庄园里走,刚刚要迈进那钉着菲尔德家族徽记的大铁门,就被从后面追上来的我用手拦住,并对她说:“特雷西,你不能进去!”
此刻她像是一只受了伤的母豹子,胸口剧烈的起伏,眼睛狠厉地瞪着我说:“干嘛要拦我?”
她想要将我推开,我抱住她的胳膊不放手,就像是一只挂在树杈上的树袋熊,她的胳膊非常有弹性,带着一股少女特有的香气。我劝她说:“特雷西,你理智一点。”
她停下来,狠狠地瞪着我,看样子就像是准备择人而噬的饿狼。我连忙说道:“这里曾经住着前任埃尔城之主,你闯进他的府邸,一旦被人发现就会被判处流放罪。”
听了我的话,她的眼神中显出了犹豫的神色,然后我立刻趁热打铁,继续说道:“我敢肯定,你不会在这座庄园里找到亚伯!”
她狐疑的看着我,刚刚从醉酒的状态中舒醒过来,精神力还没有办法集中,但是却不影响她作出一些判断。
“这明显就是一个阴谋,虽然我不知道那些躲在暗处的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但是他们带着那些学院的战士们,走的是一条死路。”我对特雷西喋喋不休地说。
我本意是想要劝阻她不要进这个贵族庄园,但是当特雷西听见进入庄园的那些同学们也将面临着同样的惩罚,怒火一下子再次爆发出来,我看她已经变得通红的眼睛,真后悔自己多说了最后那一句话,我应该先将她拉回家才对。
听我这样一说,特雷西一下子恼了,她固执地说道:“我要把他们救出来!”
她拖着我的身体就向里面走,我本身的力量不如她,双脚撑在地上,被她拖着一点点靠近庄园的大铁门,可我又有什么办法!
最后的我只能用双手死死地将她拦腰抱住,并对罗琳大声喊:“罗琳姐姐,你帮我一起拦住特雷西!”
“可那些斯坦斯学院的那些伙伴还在里面,我得去把他们救出来,必须去!”特雷西眼睛死死地盯着庄园里面那群喧闹的人群,从里面响起地喊杀声和哀嚎声中,可以听得出来战斗非常胶着,虽然平民的学院生这边有着绝对的人数上的优势,但是贵族那边守卫城堡的是几位实力强大的追随者,远远地就能看见他们在城堡门外的石阶上,正在僵持。
“让我去!”虽然我有一百个不情愿,虽然这些学院生的生死与我根本没有任何的关系,虽然我憎恨这种鲁莽的行为,虽然我一直想把自己置身事外,但是此刻就算是为了特雷西,我也要承担下来。
一直以来,我都是一个遇事喜欢逃避的人,跟随着老兽人库鲁长大,让我学会如何才能在危险环境中自保,但是兽人们对于伙伴的定义非常苛刻,一般不会轻易的认同一个人,就像我在兽人部落的那些日子里,真正的伙伴也只有库兹,在遇到危险的时候,我可以不顾生命安危的去保护他,但是如果是其他兽人,抱歉,我只能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l]
我看着特雷西,继续对她说:“只有我的水疗术,才有微弱的解毒效果,也许金苹果酒里面加的是少量的制幻剂,水疗术恰恰对这种魔法药剂有清醒的效果。”
“我进到庄园里面偷偷地将他们唤醒,并且会设法将他们平安的带出来……”
我终于说服了特雷西,并且带着她和罗琳躲到街口之外的灌木树墙的后面,然后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对她说:“好好地在这儿等我,千万不要擅自出来,那些警卫营里的骑士老爷们也许已经在赶过来的路上了!”
“他们究竟想要干什么?”罗琳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用手按在丰满的胸口上,有点激动地说。
“该死的亚伯,他是想把我们都送上绞刑架吗?”特雷西愤恨的说,此刻她已经彻底的清醒过来。
我转身像一只狸猫一样翻过低矮的灌木墙,轻巧地身体稳稳地落在当街之上,回头对特雷西说:“等我?”
灌木墙里面沉寂了片刻,特雷西终于淡淡地回应说:“知道了,我会做到的!”
一缕清风在我脚下化成一道微不可见的风圈儿,我并没有直接跑向菲尔德庄园的大门,我可不想那样冒失的冲进去。我沿着庄园临街的外墙一直向北边儿奔跑。
每年秋季的时候,我都会来到这里捡一些板栗,所以我对菲尔德庄园外墙边缘的每一颗板栗树都非常的熟悉。
我在无意中发现庄园的东北角,墙外的一颗银杏树与墙里面的一颗板栗树紧紧相连,繁茂的枝叶交叠着。
我爬上银杏树通过横生的树枝,轻松地跃到板栗树上,像是一只灵活的猴子,双手抱着树干,灵活的滑进庄园里面,这里是庄园的后花园,双脚落地的时候感觉就像踩在柔软的地毯上,仔细的看过去才发现自己站在柔软的草坪上,干净整洁的草坪在月光的映照下,竟然看不到一棵杂草,这些板栗树就在草坪的边缘。
我可不敢在这样皎洁的月光下,穿越这么一大块草坪,鬼知道庄园里的人在后院有什么特别的布置,毕竟这里平时只有两个老头看守,他们的精力不足以看护好这样大的城堡,如果不想城堡里的珍贵物品丢失,那就一定会有一些特殊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