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田利家作为前田氏的罪人,平时就连本家之人都不愿登门,不时还对他们冷嘲热讽,作为前田利家的妻子,阿松的压力无疑是巨大的,不过她始终坚信,丈夫一定会重新振作起来。
阿松看着还站在门外的高山氏宗,这可是织田家最近炙手可热的任务,他居然会突然到来,难道主公原谅又左了?想到这里,阿松连忙说道:“大人快请进。”
跟着阿松来到武士宅邸正厅之中,只见一名面容憔悴,头发散乱的武士仰面躺在地板上呼呼大睡。从他身上散发出得浓重酒气可以看出,显然是喝了不少。
阿松轻唤几声,前田利家只是翻了个身,连眼皮都没睁开,阿松冲着氏宗尴尬的笑了笑后,走到前田利家身前,躬身在他耳边说道:“又左,高山氏宗大人来啦。”
话音刚落,前田利家噌的一下蹿了起来,大跨步来到氏宗面前,双手搭在氏宗肩上,一边晃,一边对着氏宗大叫:“主公终于派人来啦。主公终于派人来啦。”
阿松见状,连忙苦劝到:“又左,你太失礼啦,快放开高山大人。”
过了一会,前田利家终于恢复了平静,不过氏宗只觉得骨头都快散架了。阿松夫人陪氏宗坐在正厅之中闲聊,前田利家则告罪到内室收拾仪容。
时间不长,只见一名相貌堂堂的武士从内室走了出来,之前的颓废之气一扫而空。前田利家来到氏宗对面坐下,心急的问道:“高山大人此来可是主公授意?”
氏宗心想,看来他还是想为织田家效力,如此一来,那么就有了八成把握了,氏宗摇了摇头说道:“前田大人误会了,这并不是主公的意思。”
前田利家听完,立刻目光黯淡下来,看来主公还是没有原谅自己,既然如此,武士们都躲着自己,那这高山氏宗此来何意?难道他不怕触怒主公,竟敢与自己交往?这样的武士可不多见了。想到这里,前田利家苦笑一声,说道:“在下不过一介两人,怎敢担的起大人二字,高山大人还是叫在下又左卫门好了。”
两人又客气一番后,氏宗问道:“见你始终愿为织田家效力,但却苦于无路,我到是有个办法,不过可能要委屈你了。”
原本心不在焉的前田利家听说有办法能重返织田信长麾下,立马来了精神,忙抬头问道:“只要能为织田家效力,多大的委屈在下都能承受。”
听完氏宗不免心中暗赞,都说前田利家乃忠义之士,之前还不这么认为,毕竟他选择站队的次数太多,而织田信长去世之后,背叛柴田胜家,投靠与之交战的猴子。要不是手下没有得力干将的话,氏宗也也不会找上门来。不过转念一想,在日本战国时代,为了保住家名,父子,兄弟互投不同阵营之人比比皆是,这不是他们的错,要怪也只能怪这个乱世。而那时前田利家也有不得已的苦衷,最少在织田信长时期,他还是忠义无双的,更主要的是他没有野心,像这样的家臣拆是最让人放心的。
想到这里,氏宗对前田利家又多了几分好感,氏宗目光如炬的盯着前田利家说道:“既然如此,那么请成为我高山氏宗的家臣吧。”
“什么!”前田利家十分惊讶,他怎么也没想到高山氏宗给他出得竟是这样的主意。他想为织田家效力不假,不过可不是这么个效力法,他想成为织田信长的直臣,每当立下战功后,想直接获得织田信长的褒奖。间接的为织田家效力?他迟疑了。
氏宗早想到此事不可能会很顺利,所以早就想好了对策,他缓缓开口道:“主公的脾气你是知道的,只要是说出口的话,还从来没有食言过,难道又左打算继续抱着那不切实际的幻想,以酒度日,终老一生吗?就算你打算自暴自弃,可你有没有为你的妻儿想过,为你的家门想过,就是因为你,他们成了别人取笑的对象。又左,如果你不振作起来的话,最伤心的不是你的敌人,而是你的家人,朋友,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氏宗当然知道用不了多久织田信长就真的食言了,不过为了诱导前田利家,也不得不撒了这个弥天大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