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两声,那两名僧兵手中的稚刀砍了个空,河尻秀隆来不急拾起地上的长枪,一边站起身来,一边也顺势抽出腰间太刀,趁其中一名僧兵收招不急之时,用力朝对方脖颈中砍去,瞬间那名僧兵便成了无头尸体,喷出的鲜血直射半空,而另一名前来夹攻的僧兵才皈依佛门不久,虽然这十余日也见过不少死人,自己也是双手染血,可毕竟没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不由为之一愣。
不过,就在他一愣神的功夫,河尻秀隆手中的太刀已经攻来,直接将其扎了个通透。
而随着这两名僧兵的阵亡,后面的僧兵又没能及时补上空位,所以,有更多的织田家足轻翻入城中。
原本在昨日晚间十分,斋藤龙兴计划的很好,只要自己率领麾下杀到城门边,将城门打开,把织田军放进来,那么自己的这条小命就可以保住了,可他却忘了僧兵的战力可要比农兵强太多了,又加上他麾下家臣不足十人,足轻不过三四十,且家臣的武艺又十分底下,所以,在距离城门还有二十多米远的时候,便被守城的一百多名僧兵包围了,就连其最为宠信的村井新八郎,也因为躲闪不及,被僧兵手中的稚刀捅入了心藏,倒地阵亡了。
此刻斋藤龙兴哪顾的上悲伤,见围在自己周围的僧兵越来越多,而自己麾下军势越来越少,不由心中大急,若是再这样下去的话,恐怕等不到织田军攻入城内,自己就会被这些疯狂的僧兵砍城肉酱。
此刻,斋藤龙兴已经开始后悔了,若不是自己鲁莽的话,恐怕还能多活些时日,就算等织田信长攻入城中,自己凭借其外甥的身份,再低声下气些,长信情一好,说不准还会饶自己不死,可现在到好,自己与这些僧兵非亲非顾,又怎会放了自己,在后悔的同时,也开始怨恨起轻海光显起来,若不是他出此下策,自己又怎会被逼到如此险境。
想到这里,他不由怨毒的看了轻海光显一眼,而正守在斋藤龙兴旁边,指挥战斗的轻海光显,不由感到背脊一阵阵发冷,当他向主旁边看去之时,正发现主公正在狠狠的盯着自己,不由想道,看来主公已经因为此事已经将自己记恨上了。
在这同时他也感到十分无奈,自己如此做,并没有半点私心,这一切全都是为了保全主公姓名,以及斋藤家家名,可自己却忘了本家麾下军势战力已经低劣到了如此程度,尽然连一百余米的距离都冲不过去。
现在很明显,主公已经开始记恨上自己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被主公加害。
想我轻海光显,这么多年来一直对斋藤家忠心耿耿,在斋藤家败亡之后,更是不离不弃,本家之人有谁可比,如今,主公竟然如此对待自己,自己还有什么可值得留恋的,况且主公又昏庸无能,当初自己就应该随家中其他家臣一道归顺织田家,正是因为自己的不忍,才错过了这个机会。
而如今,这斋藤家已经再不值得自己效忠了,待主公投顺织田家,保住斋藤家家名之后,自己也应该找个机会传仕织田才行,如此也算对主公,对斋藤家仁至义尽了。
自己还年轻的很,不能就这样碌碌无为下去,想道这里,轻还光显已经下定了决心。
就在斋藤龙兴身边只剩轻海光显与另外一名武士,以及十与名足轻的紧急时刻,斋藤龙兴突然发现,有越来越多的织田家足轻,从正前方的城外翻入城中,而随着攻入城中的足轻越来越多,前来围攻自己的僧兵也在不断减少,转眼间,自己周围的百多名僧兵便只剩下了三十多人,斋腾龙兴顿时心中大喜,只要再坚持一会儿,那么自己就得救了。
想到这里,斋藤龙兴一边不断挥舞着手中的太刀,护住周身要害,一边兴奋的高声朝织田家足轻方向喊叫道:“我是斋藤龙兴,是我帮助你等攻入城中的,快来救我,快来救我……”
斋藤龙兴扯着嗓子一连喊了三便,不过,织田家足轻却是无动于衷,甚至连看都没看他一眼,他们接到的命令只是攻入城内,并扩大战果,并没有接到援救斋藤龙兴的命令,所以只是在默默的战斗着,连看都不往斋藤龙兴那边多看一眼。
不过,即使是这样,由于织田家足轻的战力强悍,随之有更多的僧兵围了上去,因此围在斋藤龙兴身边的僧兵已经不足二十名了,可以说,只要不是其前去送死的话,已经没有任何危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