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长并没有理会家臣们的拜见,而是开口训斥道:“我看你们当武士是不是都当傻了?挺好的一把椅子却不知道好好去坐,而且竟然还能找出这么一大堆借口。
怕世人耻笑是不是?我告诉你们,向你们那样的坐法才会被人耻笑,想我织田信长麾下怎么会有你们这些没见过世面的家臣,我对我有你们这样颠倒黑白的家臣而感到耻辱。”
信长虽然没有像以往那样上来便破口大骂,不过,他这番话说完,却更让家臣们感到羞愧。
不过信长知道,今日不易与家臣们动怒,所也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而是开口说道:“今日并非会议,你们也不必如此紧张,都起来坐吧。”
家臣们见主公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只得不情愿的坐在椅子之上,没有敢再像刚才那样盘膝,而那舒爽的感觉也又再一次传来。
信长见状,不由大为满意,而氏宗现在也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还是信长的话管用,虽然氏宗看的出来,家臣们能坐在上面也是出于无奈,不过不管怎么说,只要他们接受那就好办了,下一步,氏宗便已经准备好,那就是造势,他要利用麾下的忍军来进行宣传,什么时候让武士觉得,如果自己要是不拥有一套精美的桌椅的话,都不好意思跟别人打乎,如此便算是成功了。
而且,随着织田军的不断征战,氏宗相信,用不了多久,坐垫与矮桌就会被淘汰。
之前不管怎么折腾,但都只是对局部产生了影响,没想到,自己第一次能影响到天下的,不是战争,而是这微不足道的桌椅,这是在是太让人意想不到了。
过了一会,信长在麻雀屋中转了一圈,见这里面气氛十分压抑,他知道如果自己呆在这里不走的话,恐怕家臣们肯定难以尽兴,所以信长又呆了一会儿,便打算离开。
不过,他刚一生出这样的想法,只见在歧阜城留守的武士团忠正便满头大汗的跑了进来,而家臣们见团忠正进来,也停止了手中的动作,纷纷将目光投了过去。
待团忠正刚一来到近前,便听信长开口问道:“出了身么事?”
按他想来,如今领地内安定,四周又无强敌,如果要是小事的话,完全可以等自己回去再报,而他既然现在出现在这里,那便是大事,而且应该还是十分紧急的事情。
而信长马上想到了足利义昭,恐怕现在能称为紧急的事情,也就只有足利义昭离开南近江了吧。
不过,事情到是十分紧急,但却与足利义昭无关。只听团忠正连忙开口说道:“报主公,甲斐武田家派秋山信友为使,如今已经到达歧阜城外,还请主公定夺。”
信长听说不是足利义昭的消息不免感到有些失望,不过,这武田家派来使者来干什么?自己与他的领地并不接壤,两家之前又没有任何联系,这是让人有些摸不到头脑。
只听信长开口说道:“那个秋山信友可曾说明来意?”
“回主公,秋山大人已向属下说明,他此次前来的目的是奉武田信玄之命,与本家商谈结盟之事,并且想为其子武田胜赖求亲。”
信长听完,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开口说道:“你先返回歧阜城带秋山信友休息,我随后便去。”
在第四次川中岛合战之前,信长还对武田家感到敬畏,那时他最怕的就是武田家通过夺取飞,来进攻浓尾,不然的话,他也不会将高山氏宗的知行封在那么偏远且土地贫脊的地方。
可自第四次川中岛合战之后,随着武田家的大量能臣猛将阵亡,而本家又已直接或是间接控制了一百七十多万石之地,在石高上已经超过了武田家良多,所以这种敬畏之心也就跟着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武田家想与本家结盟并联姻,要是放在之前,信长会毫不犹豫的同意,可现在,这却已经变的可有可无了,不知他到底想要得到什么,如果有损本家利益,那么信长是绝对不会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