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刚一说完,有人点头认同,也有人笑而不语,而一名小商人实在不愿意再继续听下去,所以讥笑道:“真是胡说八道,就算你不知道也不要胡说好了,据传闻高山大人根本就不会武艺,之所以能取得今天这样的成绩全是靠计谋,难到你没听过高山大人那尾张之狐的称号吗?要是向你说的那样勇武,为何不叫尾张之虎。”
这名商人知道的虽然不少,但他却不知道,织田家先主信秀就是有尾张之虎的美誉,就算别人敢起,氏宗也不敢去用。
万一要是哪天信长想到此节,恐怕氏宗就要跟着倒霉了,没有谁希望别人与自己的父亲混为一谈。
那名农民对高山氏宗实在是太拥护了,自高山氏宗入主飞驒之后,不但秋毫无犯,反而还减免税赋,而且这一减还不是一点半点,十税一,五税一啊,就连做梦他多不敢想,不然的话,一向生活困苦的飞驒农民哪会有闲钱来酒馆喝酒。
而刚才那番话的前半段也的确是他自己杜撰出来的,现在有人当众揭穿,他可不愿意就此承认,只见他红着老脸说道:“这还能有假不城,这可是俺亲眼看到的。”
而那名商人也是不依不饶,很快两人便争论起来。
照莲寺教义坐在旁边也已经听了个大概,只见他站起身来,走到正在争论的两人中间,长叹道:“唉,不管谁胜谁败,受苦的总是平民。”
他这一开口,正在争吵的两人立刻住嘴,而周围的人也将目光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据本座了解高山家惨胜于武田军,为了维持统治,必会横争暴敛,你等受苦的时候也就到了。”
照莲寺教义本以为,当这番话一出口之后,在场之人必然会随声附和,毕竟天下间所有势力的家主皆不会将这些升斗小民放在眼里,对家主来说,他们只不过是自己用来敛财的工具罢了,这一点别看平民愚昧,但心里也不是不清楚,不然的话一向一揆就不会频频发生了。
而僧人煽动叛乱的惯用手法就是现勾起民众对领主的不满,然后在给与其很少一部分如粮食等物的诱惑,这样基本就算是成功了。
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在坐的七八人根本就不入圈套,当他刚一说完,在场之人可是不干了,尤其是几名农民。
不过僧人虽然比不了武士,但地位也要比农民高的多,所以只听其中一人说道:“这位大师,看来您对俺们这穷乡辟壤不了解啊,要是搁过去的确向您说的那样,俺就赶上过一次,可高山大殿却绝对不会这么做的,不但没横争暴敛,反而将税赋调到了五税一,现在更是十税一,大师您去过的地方多,见过的事情也多,有那为领主老爷会像大殿一样,这么为俺们着想,以后在不用为粮食发愁了。”
照莲寺教义耐着性子听完后不由大惊,他之所以用此开头,还不是因为他知道在战后大名一般都会加税加赋,以此来快速补充,这已经基本成为惯例,可谁想到高山氏宗不但不加税,反而还将税赋调的这么低,这也太不符合常理了吧。
不过他可不想就这样放弃,他等心情稍微平复一下后,有说道:“本座看你们是被高山大人骗了,高山家有那么多武士与足轻要养,别说是五税一,就算是二税一都负担不起,现在他这么说是怕领地不稳,等其实力恢复之后,就算改便决定,你们又能将他如何?想要反抗?那时候就太晚了。”
“不可能,高山大人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的。”对高山氏宗无限崇拜的那名与商人争吵的农民立刻义正言词的大叫道。
而令外还有一民农民可就不像他这样忠诚了,只听他连忙问道:“大…大师,那按您说应该怎么办?要是高山大殿真说话不算数的话,俺家人多,说不定就得饿死几口子。”
他说话的时候,眼睛根本没从手中的酒碗上离开过,原本以为之后能够过上好日子了,所以在思前想后半天,才决定来这里奢适一回,可现在听这云游僧说完,碗里的酒在他眼中已经不再是酒了,而是家人的命,所以就连端着酒碗的手都开始有些颤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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