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氏宗第一次出使浅井家时,由于身份低微,又加上那时的织田家与浅井家实力相当,浅井长政能出评定室迎接便已经算是很给面子了,可时至今日,织田家不但一跃成为天下第一强势,就连高山氏宗也跟着水涨船高,成为一国之主,在加上他已经决定站在织田家一边,所以出城迎接虽然规格略微高了一些,但却也在情理之中。
自他将家中那些顽固势力歼灭之后,浅井家与朝仓家的关系就不在像原来那样密切,尤其是在众势力围攻织田家失败之后,他知道,以织田信长的性格是绝对不会轻易放过朝仓家的,而自己在接下来织田与朝仓家一战中,更是没有保持中力的可能,为了保住家名,浅井长政也只能对朝仓家渐渐疏远了。
而让他感到庆幸的是,这一次自己做出的重要决定,除了少数家臣反对外,绝大部分家臣皆与自己的看法相同。
浅井长政在感到欣慰的同时,对深深的对高山氏宗表示感谢,如果不是他,自己作出的决定又怎会得到家臣们的支持。
氏宗一行人还未来到城池之外,便见到城外已经站着不少人了,而为首之人正是浅井长政,不过其身边的家臣,除了安养寺等少数几个人之外,竟然一个都不认识,而且之前的浅井家臣团三十岁上下的都算是年轻的,可现在在他身边的不但以二十岁出头的武士居多,就连十几岁的家臣都能看到不少,相比起来,年纪在三十岁或者更大年纪的却是少之又少,看来浅井长政在家中搞的这一次清洗,涉及到的家臣还着实不少。
氏宗见浅井长政亲自出迎,可就不能信步游哉的慢慢走过去了,只见他连忙加快速度,来到浅井长政面前,客气的说道:“在下高山氏宗见过浅井大人,数年不见不但浅井大人风彩依旧,而且在下关浅井家也是旧貌换新颜啊。”
氏宗的身份已经与前一次来时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现在他已经是一国之主,所以说起话来也是十分随意,他现在完全是站在与浅井长正同一个高度上对话,根本用不着像原来那样恭谦了。
而当他说完之后,浅井长政却是感慨连连,想当年高山氏宗在见到自己的时候还需大礼参拜,而现在他已经和自己站在同一高度了,若是在过数年或者十数年,是不是自己要反过来向他行礼了?
浅井长政只是胡乱一想,只听他热情的说道:“本家能有如此变化,还不是多亏了当年有高山大人提点,当年大人走的匆忙,在下未近到地主之谊,这一次,大人说什么也要在此多盘桓数日。”
氏宗听完,心中不由心说,若是浅井长政在知道自己这次前来的目的之后,他还会不会招待自己?恐怕不将自己轰出城来,就算他宽宏大量了吧。
“浅井大人实在是太客气了,若真说起来,大人迎取公主之后,便与我织田家是一家之人,在下为大人出谋画策也是应该,在下实在担不起大人这一个谢子。”
“高山大人既然已经来到北近江,那么就不必多说了,一切听从在下安排便是。”见氏宗似乎是还要推托,只听浅井长政略带不悦的说道。
氏总见状也不再多说,只得应承道:“那一切就有劳浅井大人费心了。”
“高山大人请城中蓄话。”
“浅井大人请。”说完二人并肩同入城中,而浅井家的家臣与氏宗带来的军势则是紧跟其后。
评定室中,待分宾主落坐之后,氏宗与浅井长政又说了一阵闲话之后,只听浅井长政开口问道:“不知飞驒守大人这次前来北近将所为何事。”
“浅井大人,在下这次前来的目地很简单,就是想要给浅井家指一条明路,如果大人肯踏上这条道路,那么家名可永保不灭,不然的话,恐怕浅井家就要大祸临头了。”
当浅井长政听到这句话后,原本不错的心情随之消散的无影无踪,这高山氏宗虽是一国之主不假,但飞驒一国石高才只有四万,而自己领地胜其十倍不止,且又与织田家是同盟关系,对自己来说还能有什么大祸,这高山氏宗竟然仗着织田信长的宠信,在自己面前摆威风,若是出不出个所以然的话,定要叫他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