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把岛信重给我拖出去。”
虽然人被拖了出去,但是佐久间信盛此刻心里也是犹豫不定,虽然他绝对不相信千兵卫会有什么企图,但是正像家臣所言,似乎这么做的确狠毒了一些。
而氏宗看到佐久间信盛的家臣竟然如此不堪,刚才心中所想的内容,此刻则更加强烈了,看来若是不给岳父大人找些能臣,这佐久间家虽然看似无限风光,但恐怕却是离灭亡不远了。
“千兵卫,据我所知丹波豪族不过只有不到十家,如此行事的话,是不是的确有些过了?”
“岳父大人,氏宗斗胆开口问您,你是想要暂时的安稳,还是想要长治久安?氏宗该说的已经说了,这一次之所以率大军前来,就是为了帮助岳父大人,让佐久间家能够与世长存,家业千秋万代,若是岳父大人不愿,氏宗也无话可说。
但氏宗最后要提醒您的是,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虽然织田家现在强劲无比,天下敢与争锋之势少之又少,但是想幕府当年威势胜出织田家很多,但结果呢?”
“好,就按照千兵卫所言行事,大军暂且在此驻扎,待与丹波豪族交涉之后,再出军进攻不迟。”听完氏宗这番话之后,佐久间信盛终于做出了决定,他并非迂腐之人,氏宗说的又的确在理,虽然有可能因此事会让天下人对本家的狠毒有一些看法,但是和家业传承相比,又算的了什么,所以当即拍板说道。
军议一散,当场武士纷纷向外走去,而佐久间信盛刚要离开,便听氏宗说道:“岳父大人请留步,氏宗还有事与岳父大人商议。”
“哦?不知还有何事?”佐久间信盛本打算在军议结束之后,去安慰一下岛信重这个跟随自己数十年的老部下,可既然氏宗有事,那么就只好多耽误一会儿了。
待佐久间信盛重新坐下之后,只听氏宗说道:“岳父大人,氏宗观您麾下家臣似乎并不得力,不知岳父大人可有察觉。”
听氏宗这么说,佐久间信盛还以为刚才因为岛信重得罪于他,让他耿耿于怀呢,氏宗一向对人宽厚,怎么这一次竟然如此心胸狭隘了呢。所以有些不悦的说道:“千兵卫,你此话何意,老夫麾下家臣自有老夫管教,你还是不必多言了。”说完起身便要朝外面走。
氏宗知道他似乎是误会自己的意思了,所以连忙说道:“岳父大人,氏宗之所以会提起您麾下家臣之事,并非是因为其顶撞,而怀恨在心,这十几年来可以说是岳父大人看着氏宗长大的,氏宗是什么样的性格,难道岳父大人还不清楚吗,而且就算没有岛信重之事,在军议结束之后,氏宗还是会向岳父大人提及此事的。”
当听完后,佐久间信盛又坐了下来,说道:“既然并非记恨,那么老夫也不怕直言相告,老夫麾下家臣皆对老夫忠心耿耿,就好比今日岛信重之事,其还不是在为本家着想,虽然语言有些不妥,但是其忠心可见,恐怕就算是你麾下的家臣也不过如此吧,家中有这些家臣,本家家业可保无忧。”只听佐久间信盛自豪的说道,他对于岛信重今日的表现还是很满意的,只是方法不对而已,若是本家皆是如此敢于直言之臣,那么本家只要家主不太过昏庸,岂有不兴盛的道理。而且他这番话中,还有另外一个意思,那就是在帮岛信重开脱,虽然氏宗要说起来也不是外人,但是其身份毕竟在那里摆着呢,岛信重冲撞与他的确有错,但却忠心可鉴,所以此事最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而氏宗听完并没有表态,只是微微一笑说道:“岳父大人,那为何您最终还是同意了氏宗的方略呢?”
“这……佐久间信盛一时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