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田中胜介的同意,再有了跻身武士行列的诱惑,在田中胜介周边的那些高山家足轻哪还管得了其他,在田中胜介话音落下之后,只见他们能解决手中战斗的立刻解决手中战斗,解决不了的也是想尽办法脱离,而后不约而同的挺枪便朝笠原康胜冲来。
而笠原康胜作为总大将当然不可能身边一个人都没有,此刻在他身边二十几名旗本足轻见状立刻护住笠原康胜三面,不过他们虽然战力不错,但又怎能挡得住已经变得疯狂的高山家足轻,瞬间这二十几名足轻便被冲来的三十来名高山家足轻给冲开了,当然他们并没有对这些北条家精锐痛下杀手,毕竟高山家的足轻都清楚,如果此刻斩杀一名敌方足轻,那么势必会落后其他冲来的足轻,他们可没有想将成为武士的资格送给别人。
但仅仅是将对方撞开,这也足够了,他们一占领最佳位置,根本没有任何犹豫,手中长枪纷纷朝笠原康胜刺去,虽然毫无章法,但却也分出了上中下三路。
而笠原康胜此刻也没有任何得意的表情了,并且心中充满了愤怒,如果说因为他技不如人,死在武士手下,那也算死得其所,可如果被这些足轻分尸的话,那自己死的就太冤了。
“混蛋,你们还有一丝武士的觉悟吗?”笠原康胜在高山家足轻冲过来的同时,不由对田中胜介,小幡信贞大喝道。
而他二人也知就算将笠原康胜斩杀,也绝对是件极其丢人的事情,所以只是埋头战斗,根本不去接话。并且他二人手上的动作也是越来越快,田中胜介甚至使出了以命搏命的招式,为的就是让笠原康胜分身乏术,没有能力抵挡足轻们的进攻。
果然,当他使出这些招式之后,笠原康胜再想挽回却已经晚了,只是瞬间的功夫,数支长枪便穿透了他的身体,北条家第一猛将,就此阵亡。
“哈哈,是我讨取了敌军主将,哈哈。。。”
“我,是我,是我最先刺入他身体的。”
笠原康胜一倒,高山家的那些足轻们立刻兴奋的大叫起来。
可田中胜介暂时可没有将心思放在这里,笠原康胜虽然阵亡了,但北条家的这些白备足轻却依然还在,而且远处更是烟尘大作,很显然北条纲成的援军来了,如果不能尽快杀回城中的话,那么自己恐怕也得交代在这里了。
所以田中胜介只是略微敷衍两句,便立刻命人割下笠原康胜的人头,让一名足轻高高挑起,并立刻带着足轻朝厩桥城方向猛冲,由于身后的足轻还不知道主将已经阵亡,抵挡还是十分猛烈的,可是当那挑着笠原康胜首级的长枪被举起之后,这些北条家的精锐见状,立刻有些不知所措了,他们现在已经失去了战斗的意志,所以纷纷不自觉的为高山军让出了一条道路。这才使得高山家长枪队能够顺利回城。
而北条纲成虽然来了,但却是来晚了一步,当他看到只有尸身而无首级的笠原康胜之后,险些晕了过去,他倒不是为笠原康政的死而感到悲愤,而是他知道,夺取上野已经失败了,而且还不止如此,这一战之后,北条家已经处在了绝对的劣势,如果不是怕影响北条军的士气的话,他真想大喊三声,天亡北条。
而此刻城中,真田昌幸在听完田中胜介的汇报之后,并没有因为田中胜介命令足轻斩杀笠原康胜而感到有什么不妥,这一次他要的就是胜利,只要胜利,那么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都是可以接受的,尤其是在知道这一次突袭,自己这一方损失的足轻只有三四百人后,真田昌幸还是十分满意的。
能够凭借八千军势,战胜北条家两备一万六千人,这样的战绩,足可以证明,自己这个军师还是称职的。
一五七六年九月底,匆匆而来的北条军,又匆匆而去,虽然这一战北条军的足轻并没有太大损失,但是由于笠原康胜的阵亡,这导致白备士气低落,如此一来,再想攻破厩桥城根本没有可能,与其在此空耗军粮,到不如早早撤军返回,所以就在第二日,北条纲成便率领两备军势退出上野,他这一退,北条家直至灭亡时也没能再一次踏入上野这块土地。
在东国,十月底就已经有些泛着凉意了,此刻的上野已经完全被高山家所掌控,但由于豪族大量被灭,这便造成了上野山贼横行,少的有十几人,多的人数能够有几百之众,这些人皆是那些被灭豪族势力的武士所组成。为了消灭他们,高山军足足用了一个月的时间,才算将这些山贼消灭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