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东西都是没有根据的,所以这样的想法也只是在佐竹义重与麾下家臣心中停留片刻,根本不能引起他们的重视,此番关系到了佐竹家的存亡,可不是一句运势逆天就能够改变佐竹义重的决定的。
“军师所言虽然不错,但气运之事太过虚无缥缈,本家这一次可是要赌上全部身家,只凭对方气运,实在是有些凶险了。”佐竹义重在仔细思考一番之后,开口说道。
待其话音落下,冈本禅哲依然不慌不忙的说道:“主公说的不错,若是只凭这点,属下也不敢冒险,但除此之外,高山家在之前的十余年间每战必胜,且大多以少胜多,而如今在汇合浅井,柴田等势力之后,在军势上已经完全超过北条家,如此一来,又怎么可能会败?”
“军师大人,在下到是有不同的想法,高山大人之所以每每皆能够以少胜多,在下认为,这正是因为其战术灵活所导致的,而高山大人从出仕之后,根本没有大规模合战的经验,所以就算其以往能够取得胜利,这一次也不一定能胜,再看北条家,自北条氏盘踞关东以来,经历过无数次的大规模合战,所以在这一点上,北条家有着充足的经验,虽然在军势上不占优势,但在经验上却要远胜于高山军,如此一来,胜负实难预料。”虽然小贯赖久主要负责的是家中内政,出军作战之事一般轮不到他多说,可当他听完冈本禅哲的话后,实在有些忍不住了,所以这才开口说道。
“此事在下认为根本不必考虑,虽然北条家大规模合战经验较为丰富,但却是基于以多打少,以强凌弱的基础之上,而如今高山家占据优势,北条家以往的经验根本用不上,并且北条家军势虽然‘精’锐,但其麾下皆为步卒,就算有一支骑兵,也不过近年来刚刚组建,而再看高山,各兵种皆具有一定规模,在灵活上远胜于北条,从这一点来看,可以说在经验上两家处在相同的地位,而从军势上而言,高山军不但人数对于对方,并且在兵种上更是远胜对方,在加上高山氏宗并非昏庸之人,其麾下家臣团也远超北条,若是这样都无法取得合战胜利,那么属下便真无话可说了。”
“父亲大人,孩儿相信,高山大人一定能够取得最后的胜利,所以还请父亲大人立刻动员军势。”这一次佐竹义宣也将会通过这一次战役完成出阵,毕竟一旦消灭北条后,他可是要迎娶高山之‘女’的,若到那时候连出阵都没有完成,那就太可笑了,所以这一次他同样有出席这次军议。
“你懂什么,这关系到了本家的存亡,岂能不认真对待!”佐竹义重面‘色’一板,对义宣教训道,虽然他对自己这个儿子十分满意,但他却觉得这个儿子在‘性’格上完全不像自己,自己凡是都要考虑周全,而后才会行动,可自己这儿子却和自己完全相反,他总是先做了再说,边做边去考虑,这一点也最是让佐竹义重不喜的地方。
虽然佐竹义重板着脸,但义宣却一点也不害怕,只听他继续说大:“父亲大人,这一次将家臣召集至此就是为了出军之事,如今家臣已到,本该一鼓作气消灭常陆北条军,父亲大人在这时候突然犹豫不决,本家之臣这次前来还有何疑义?”
“住口!你一个没有元服的小儿,岂可妄论军政,我来问你,若是这一次高山家在合战失败,本家又当如何?”
“父亲大人,高山家失不失败和这一次本家出不出军并没有什么太大关系?高山大人送来了书信,已经写明让本家相助,若是本家袖手旁观,岂不等于背弃了协定,高山大人还可能会履行协议吗?到那时本家还是难逃灭亡。况且,就算这一次高山军失败了,以高山家的实力,用不了多久就会卷土重来,北条早晚有被消灭的一天,所以最终的胜利一定会被高山大人获得。”
佐竹义宣这番话后,家臣们突然如被点醒一般,是啊,胜利就不多说了,这是皆大欢喜的事,就算失败了,以高山家的财力,用不了多久就可以重新武装出一支强大的军势,北条是早晚要灭的,所以高山家是本家绝对不能得罪的,如此一来,那还有什么可犹豫的。
“满口胡言,高山家胜了还好说,一旦败了,本家将以何处安身?连安身之地都没有了,本家又如何养得起上万‘精’锐,没有了这上万‘精’锐,高山大人为何还要倚重本家,不要和我说什么协议,本家与四邻签署的协议还少吗,如果不是本家自身的实力,这些协议谁会履行?”说到这里,佐竹义重看着义宣开口说道:“不要以为高山大人已经同意将其‘女’嫁与你为妻,久可高枕无忧,别说如今两家还没有完成联姻就算你已经迎娶了寧子一旦本家失去了用处,高山大人也会毫不犹豫的将本家一脚踢开。”
“父亲大人的话孩儿并不认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