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很担心，有一天我也会被你用这样的手段控制。”

佛兰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对闻鸣说出了这样一句话，而她说这句话的背景，是被控制了之后的007，一字一句的招出了他所知道的所有情报。

不止是军情六处的情报，还有他所知道的其它国家的情报，甚至还有一些他没有汇报给军情六处的情报。

这让她感觉到了恐惧。

其实不仅仅是佛兰有这种恐惧，就连亚伦马丁也有这种恐惧，就算他相信自己不会背叛闻鸣，而在自己没有背叛闻鸣的时候，闻鸣也不可能使用纳米虫控制他，可他还是感觉到恐惧。

一名从小被军情六处训练，对英国忠心耿耿，无法用金钱和权势收买的超级特工，就这样被控制住了……这种技术，真的是太恐怖了。

闻鸣听着007招出来的那些情报，自然也明白佛兰的恐惧和担心是如何产生的。

所以，他笑道：“你们没有发现，007现在有些傻吗？”

佛兰和亚伦马丁自然也都看出了这一点，不仅仅是眼神失去了灵动，现在的007更像是一个机器人，在接收了闻鸣下达的指令之后，用说话的方式，将存储在他大脑记忆区的所有信息，全部表述了出来。

正常人就算是招供了，也不可能在对面三个人在闲聊的时候，还继续一字一句的招供。

可007似乎是没有注意到他对面的三个人，闻鸣、亚伦马丁、佛兰正在‘闲聊’，只知道按照闻鸣之前下达的指令，不断的说出自己所知道的各种情报。

这种表现，确实是傻了，这种傻，也正是佛兰和亚伦马丁真正恐惧的原因，他们不怕招供，他们怕的是自己变成一个像007现在这样的傻子。

闻鸣继续说道：“你们觉得，我最重要的左膀右臂，会用两个傻子吗？”

佛兰和亚伦马丁两个人，一个是情报和管理，一个是武力支持，说是闻鸣的左膀右臂绝对没问题。

两人听到闻鸣的这番解释，心里的恐惧稍微淡了一些，完全消失是不可能的，因为这种恐惧还能够让他们更加忠诚于闻鸣。

亚伦马丁开口问道：“为什么，我感觉007被纳米虫控制之后，和那些特战队员们被控制之后不一样呢？”

佛兰也好奇的说道：“巴姆库那些人，他们平时的表现和正常人没有多少区别，如果不是长时间接触的话，根本不可能发现他们异于常人的地方，只会觉得他们有些冷淡，非常遵守纪律。可是现在的007，却真的像是一个智能程度不高的机器人一样。”

两者都是被纳米虫控制的，而巴姆库那一批人超过1000个，那么多人都是同一种表现，为什么007这单独的一个，却是这样呢？

闻鸣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你们知道华夏的两个成语吗？一个是雪中送炭，一个是锦上添花。”

佛兰和亚伦马丁都点头，他们的华夏语言和文化水平，从来都是出于提升状态，因为他们的老板总是喜欢说一些华夏的事情，拿华夏的一些故事和成语做比喻。

闻鸣继续说道：“特战队的那一千多人，本身就是我们经过多层筛选，还有长时间训练的。他们之中并没有其它国家或势力的间谍，愿意成为我们的员工，也是因为我们能够给他们提供足够的薪资待遇，再加上我们的实力，让他们不敢背叛我们，所以，他们本身就对我们有很高的忠诚度。”

“这时候用纳米虫控制他们，就相当于锦上添花，不仅在技术上难度会降低，对于他们产生的副作用也是微乎其微的，因为锦本身就很美。”

“可007不同，他对于我们没有一丝一毫的忠诚，相反，他还对我们抱有很大的敌意。这个时候用纳米虫控制他，就相当于雪中送炭的难度，虽然也可以做到，但产生的副作用却非常大。”

闻鸣顿了一下，看了看如同机器人一样的007，才说道：“所以他现在就相当于失去了灵魂的人类，只是一个拥有身体和所有器官，必须遵守控制指令的……躯壳。”

佛兰打了个冷颤，然后问道：“老板，我们真的有灵魂吗？你的技术，已经可以消灭一个人的灵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