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四个武警压着两个人走了过来,一个是穿着肮脏短裤,断腿的牛记过,一个是上穿军服,***光着毛腿的吴区长,吴区长被人拿住双臂,架起走路,后背前弓只能看着自己的脚背,一边走还在一边喊着什么,无外乎是冤枉之类。
牛记过作为以前的副省长,整个聚集地的一把手,是何等的意气风发,在聚集地,被他下令处决的不安分份子不知何几,现在连丧家之犬都不如,蜷着身子被人临空架起向这边提来,也许是骨折的腿疼得他神情恍惚,双眼无神的盯着地面,一条断腿死鱼一样拖在,被泥尘滚得乌黑。
刘正华望着被架来的两人,神情阴晴不定,他还没开口,从远处跑来一个人,飞快的倒了武警身前,狠狠地一脚踹到牛记过的胸口,牛记过惨叫,接着他闪过两名阻拦的武警,跑到后面,劈头盖脸的给了吴区长一顿耳光,山响的耳光中,钱开喜破口大骂。
钱开喜一边大骂,一边扇着猪头一样的吴区长,吴区长不能说话,脸颊高高肿起,眼睛眯成一条缝,身子还在武警手中挣扎,武警不能让他挣脱,只能眼睁睁的望着钱开喜打着吴区长的耳光。
“你这个混账王八蛋,你说跑就跑,十七万人啊……整整十七万人被你们给扔下了,你自己去看看,现在还有多少人?你说说,你们卷走了多少粮食?你们卷走了多少物资,你知道五个月有多少人被饿死……”
钱开喜打累了,直愣愣地后退了几步,望着猪头一样支支吾吾求饶的吴区长,先是大笑,狂笑、之后变成了大哭,跪在地上以头抢地,嚎啕大哭,似乎想要把所有的委屈发泄出来。
过来两个警察将失态的钱开喜拖到一边,牛记过和吴区长死狗一般的扔到刘正华的脚边,这时,两人才回过神来,牛记过看到一双皮鞋,接着看到嵌着红边的裤腿,掠过腹胸,刘正华紧皱双眉的脸庞落到他的眼中。
“刘……刘队长……救我……我会像上面汇报你的成绩的……”
牛记过语无伦次,自己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只知道自己很疼,想要人给他治腿,也不管是谁,只要是认识的就求,也不曾想到,眼前的人是被他抛弃的人。
刘正华瞪着脚下痛苦的牛记过,不说话,抬头望着夜空,半晌,他抬脚从牛记过的头上跨过,不回头的走开,只留下一个命令:
“看好他们,明天将他们送到聚集地中心……”
第二天清晨,聚集地最中心热闹一片,哭吼声,喝骂声连绵不绝,连安静的河边船厂和湖边营地都听到了,当张淮安了解事情的原委,发出一声冷笑,继续看向临行前的分遣船队,这次有三百多壮实的劳力前去湖心岛收拾残局,他们也将是第二批的民兵预备役。
被刮掉大片铁锈的驳船由游湖船牵引,上满堆放着半人高的蜂窝煤,在蜂窝煤上坐满么脸上黑黢黢的男人,蜂窝煤是做饭烧水的燃料,对于什么都不缺的小岛,燃烧却是唯一的短板,要想在那边长久的生存,燃料必不可少。
男人们坐在驳船上,百多名女人则坐在游湖船上,这些女人抱着孩子,和他们说这话,或是指着空广的湖面,教孩子一些东西,这些女人也是先头部队之一,她们将是岛上未来的居民。
被改装的探索者001已先一步出发,五名搜索队员驾着这艘快艇在湖面快速飞驰,目标不是湖心岛,而是整个大湖沿线,船上带着梁子山,他将会指引队员们将各处的地点以地图印证,找到一些有价值的目标,为以后的搜索打下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