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啊――”

当甄诚疼痛的近乎晕厥的时候，那一丝乳白色的气体再起。一种舒爽清凉的感觉传来，甄诚的精神为之一爽。

那乳白之色是什么，甄诚不清楚。但那肯定是好东西无疑，因为甄诚发现，那乳白色气体出现的时候，黑殇迅捷的扑了上去，像饥饿的小孩看见了面包一样，是那样的迫切而又贪婪。

疼痛感消失了，甄诚胆战心惊的打量着黑殇――那像手指大小的虚无缥缈的家伙。如果此刻手里有武器，甄诚一定会冲上去砍死黑殇。

“哼！”甄诚刚刚涌起伤害黑殇的想法，意犹未尽的黑殇就又一次飘到了甄诚的近前。

这种近，不同于眼睛看，没有那样实际，但却实实在在。

“黑前辈，我――”

“你把那乳白色的东西给我，我就原谅你！”甄诚看不到自己的嘴巴，但却可以发出声音。这种怪异的感觉就像做梦一样。但不管做梦，还是真实，甄诚都必须恭敬的对待黑殇。因为这东西，如今在自己的上丹田里面，一旦回答的不能令对方满意，那自己就随时都有变成白痴的可能。甄诚的恭维，似乎没有得到黑殇的谅解。话还没说完，黑殇就提出了条件。

“黑前辈，我也不知道啊！”管自己以前的武器叫前辈，甄诚感觉怪怪的。以前把黑殇一分为二的时候，这黑殇也没出来抗议啊。不过想想自己这次把黑殇毁坏掉了，甄诚自己也觉得过分。乳白色的东西，可以让自己很舒爽，甄诚也想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但甄诚可以肯定的说，那一定不是自己的*，虽然自己性功能挺强的，但还不能把蝌蚪弄进自己脑子里吧。

“你不告诉我，我就弄死你！”吞食了乳白色的气体，那黑色小手指变得更黑了。虽然还看不清楚容貌，但却看得出，一个实实在在的小人的形状。

“那你弄死我好了！”甄诚无名火起，自己一直客客气气的，黑殇可倒好，蹬鼻子上脸了，“大不了大家同归于尽！”

“同归于尽？”甄诚的态度突然变得强硬，黑殇的声音停顿了几分钟之后，才再次响起，“我跟你这样的修炼废材同归于尽？简直辱没了我万年神兵的美名！”

“我不管你是千年神兵，还是万年破铁，你总要讲道理！如果你还像刚才那样折磨我，大不了大家一起死！”

“放屁！”黑殇的声音苍老无比，紧接着说道：“你的神识进步不少，不然也听不到我的声音！你以为，我仅仅是在折磨你？如果不是我帮助你打开泥丸宫，具备神识，你能那么快的战胜刘刚？如果不是我折磨你，你觉得，以你先前的那点儿预感知能力，能与我像现在这样正常交流吗？无知小子，你应该感谢我还差不多！”

“之前多谢你救我！”甄诚把姿态放低，黑殇这个家伙，是善是恶现在还没搞清楚。自己可不能真的以性命相博。“但你说，折磨我，都为我好，我却不认可！如果我没猜错，你是想通过折磨我，获得那乳白色的气体，让你自己获益！”

“你还不笨！”黑殇直来直去，毫不掩饰自己的贪婪，“你毁了我的身体，我拿点儿补偿，有什么过错？如果你连这点儿作用都没有，我早让你魂飞魄散了！”

我魂飞魄散，你肯定也活不成。甄诚可以肯定，眼前这东西，肯定是在黑殇融化的刹那进入自己大脑的。交战前的那刺痛，应该就是黑殇入侵自己泥丸宫的征兆。

“我不是东西，我是器灵！”甄诚短暂的失神，黑殇好像意识到了，像知道甄诚想法一样，黑殇纠正甄诚认识上的错误。“万年前的神兵，被你糟蹋毁坏，你还有脸用自己的贱命要挟我！你就是死一万次，也弥补不了自己的错误！”

“既然是上古神兵，怎么会经不起真气的冲击，你的话未免也太假了吧！”知道黑殇有所顾忌之后，甄诚反而不怕了。抓住黑殇言语中的漏洞，甄诚毫不客气的反诘。

“放屁！放屁！”苍老的辱骂声再起，甄诚的泥丸宫再一次白浪翻滚，那种让甄诚想想就痛苦的感觉铺天盖地的淹没了甄诚痛苦的哀嚎。

“啊――”

“啊――”

“啊――”

甄诚像被丢进了油锅遭受惩罚的小鬼一样，翻滚着，哀嚎着。无数次想放弃，又无数次咬牙挺了过来。

饱受折磨的时间在延长，但黑殇渴望得到的乳白色气体却没有出现。当甄诚第次想放弃的时候，黑殇的怒气渐渐平复下来了，疼痛感像潮水一样退去。

竭泽而渔的道理，甄诚明白，黑殇又怎么会不清楚呢。甄诚的精神力，在一天之中被反复的锤炼，能活下来，已经是一个奇迹了。没有变成白痴，连黑殇都感觉到诧异。

甄诚的修炼资质很垃圾，但精神力居然会如此具有韧性。

像甄诚说的那样，黑殇器灵不能让甄诚死。如果不是在黑殇毁灭的瞬间，借助甄诚血脉进入了甄诚的泥丸宫，自己已经灰飞烟灭了。

黑殇不但不能怨甄诚，甚至还应该感谢上苍。擂台之上，刺破甄诚泥丸宫所产生的疼痛，并不是随便任何一个人都能忍受的。甄诚如果当时忍受不了，黑殇一样会魂飞魄散。黑殇毁灭瞬间的懊恼和遗憾，作为器灵的黑殇，又怎么会不清楚呢？

当然了，如果甄诚没有黑殇损毁刹那的那丝遗憾和懊恼，即使魂飞魄散，黑殇器灵也一样会让甄诚魂飞魄散，不得好死。

“你来啊！来啊！弄死我啊！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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