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赶石傲根的单家佣兵,不仅仅三人,更加不仅仅只有单家一方。
单家的三个金丹后期老祖能发现石傲根从巨雕上下来,药宗的张凡当然也可以发现。
当石傲根意识到糟糕的时候,甄诚已经意识到晚了,数股危险的气息从四面八方涌来,此刻逃跑,那无异于羊落虎口。
预判的太晚了,还是逃跑的太晚了,现在都不重要了,因为敌人已经出现了。
甄诚话音刚落,百米外的原始森林发出轻微晃动的响声。十几个一身普通装束的蒙面男子,手持飞剑,目光饱含杀意的瞬移而出,眨眼的功夫,十几人就将甄诚和石傲根围在了中间。
清一色的法器飞剑,在蛮荒四城,都能买到的普通到极致的飞剑;清一色的金丹后期修为,整齐划一的动作,只看一眼,就知道这些人出身世家名门,每一位都不是很好对付的角色。
十三个金丹后期老祖,稍稍向前行进到三十米的距离站定,一个相互间可以兼顾的铁桶,迅速形成。
鬼公主似乎意识到了危险,没等甄诚召唤,就做好了战斗准备。
甄诚的目光,依然望向一百米外的地方,直觉上,真正的主角还没出现,甄诚耐心的等待着。
“你很淡定!”声音有些陌生,不算高亢的男中音甚至有些沙哑,但甄诚却可以听得一清二楚,只是有些刺耳。
听声音,甄诚可以确定,自己没见过这个人。只是,十三位金丹后期老祖出场的时候,甄诚能明显的嗅闻到跟司徒无情身上散发出来的一样的味道。
“装神弄鬼!”甄诚嘴角微微一笑,“蒙上脸,难道就能掩盖你们的身份了?掩耳盗铃的事情,司徒无情也喜欢做,这倒是很令我意外。”
“你很自信!可是,你忘记了一点儿,自信过了头,就自负了!”沙哑的声音有些鄙夷,非但没有认可甄诚的判断,言语中还充斥着轻蔑和不屑。
“是吗?”只闻其声,未见其人,甄诚也不是很确定。“既然我自负,那阁下就应该很自信才对。只是,看阁下的做派,我丝毫也看不出你哪里自信!四十位金丹后期老祖围住我们三个人,我还真看不出你有什么底气!”
“四十人?!”面对十三人的围困,鬼公主还有信心与甄诚一起脱困,听到甄诚口中说出的数字,即使鬼公主也秀眉微蹙。想要证实,其实不难,片刻之后,鬼公主那张小脸变得煞白。
看得到的十三人,距离甄诚最近,在这十三人的身后树丛里,还有二十六股金丹后期老祖的危险信息,再加上那沙哑男子,的确是四十人。
鬼公主搞不懂,为什么甄诚可以这么快发现,而自己却没有发现。狐疑的看了甄诚几眼,鬼公主忍住没有询问,而是迅速的默默去探查证实。
如果只有十三人,鬼公主还可斥骂沙哑男子几句,现在看来,还是算了。既然甄诚厉害,那就他处理好了,实在不行,自己土遁逃跑。
明显吃亏的事情,鬼公主可不喜欢做。面对密不透风的围困,鬼公主可不想与甄诚共进退。
“怎么会这样!”石傲根少有的低喃,百思不得其解。
甄诚嘴角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苦笑,没有急着向石傲根解释。
甄诚说出四十人之后,沙哑男子的声音突然消失了,也许是震惊的缘故,也许是准备发动进攻,亦或是其他。
甄诚没有再开口,神色依然淡定,目视前方,长发随风摇摆。
来者不善!这一点儿可以肯定,但对方是不是一定要置自己于死地,现在还很难说。直觉上,甄诚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搞错了。因为同样的事情,如果换成自己,那自己一定会狠辣的攻击,绝对不会跟对手任何开口说话的机会。
从来人的言行揣测,他们虽然饱含一丝杀意,但更像是佯装出来的。只是让甄诚想不明白的是,在黑气山坳,怎么会有人敢在这个时候出来围攻自己呢?
甄诚之所以不慌张,不是甄诚笃定自己能赢,而是坚信,那时不时用灵魂力探查的金叟和王守一一定会出手帮助自己。
身上散发着与司徒无情一样的药香,但却不是药宗的人,甄诚不由皱紧了眉头耐心的推敲,亦如解决一道步骤有些繁琐的奥数题。
药宗众人的身上,因为常年接触草药的缘故,身上透着一种特有的药香。但如果只是因为这一点,就断定来者是药宗的人,的确有些主观武断。除了药宗之外,常年与药草打交道的药农和佣兵的身上,似乎也会散发出浓的化不开的药香。
甄诚再次打量肉眼可见的十三人,想发现一些破绽,可是,这十三人自从出现之后,就保持着同一姿势不变。
难道不是世家宗门?
难道是训练有素的佣兵?金丹后期的佣兵团,可是,谁有这个本事何财力蓄养呢?
甄诚思忖着,沉默着不开口。
此时此刻,那躲在丛林里的蒙着黑巾的中年男子,目光之中也透着震惊。
甄诚怎么会这样精准的知道己方的人员数量?
指挥兄弟们行动多年,每一次任务都顺利完成。自己还没发动攻击,对方就已经知晓了自己的布置和人数,印象中,这还是第一次。
如果围困的是别人,沙哑男子或许会认为甄诚胡乱说了一个数字,不小心说对了人数。可是,同样的事情放在甄诚的身上,沙哑男不能不相信。
这个自从踏上蛮荒,就不断创造奇迹的男子,绝对没想象的那样简单。
可笑!沙哑男子沉思片刻,又摇了摇头,“我们有四十位金丹后期老祖,就是用人堆,也轰杀他们三人了,更何况,他们当中还有一个金丹初期的废物!
在金丹后期老祖眼里,金丹初期老祖的确是废物,石傲根虽然不好对付,但毕竟修为是金丹初期。
“甄诚就是甄诚,面对如此境况,居然还这样从容镇静!我想说不佩服,好像都不成!”沉吟片刻之后,沙哑男的言语已经没有先前那样嚣张了,只是依然饱含杀意和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