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锋前言不答后语,急忙回身坐进车中,一关车门,脚下一踩油门,车子顿时蹿了过去,柳致知幽幽地说:“你记得你当日所发的誓言,你今日所处,却是你当日誓言的环境,人在做,天在看。”
柳致知幽幽的声音李锋既使关上了车窗,车子已到蹿了过去,但依然在耳力响起,他这一刻脑袋里一片混沌,听到柳致知的话音,脑袋中嗡的一声,那个誓言,我要死地这里,骗人,誓言要有什么用,发誓就行了。
他这一回已忘记了当初他发誓时,是按秘法发誓的,修行人按特殊的仪式,以自己的本心发誓,如何能骗得了自己,誓言一出,天地响应。
柳致知不紧不慢,跟在汽车后面,汽车发疯了一样,在倾盆大雨中掀起了水花向两旁分开,在路边上,一个中年人看似慢悠悠地跟着他,大雨之中,谁会留意这一幕,对于汽车在已淹了半截的路中行驶,偶尔个别的的人注意到这一点,总是以为司机他家在前面,可能时间赶集。
汽车噗的一声,在水中歇火,水一下掩到了车窗,李锋急忙想发动汽车,然而汽车已经歇火,怎么也打不着火,柳致知幽幽的声音又在车厢内响了起来:“正如你当日的誓言,你会被淹死在马路上,天心不可欺。”
“我不服。”他一慌之下,车钥匙被他一用劲,扭断在里面,他想打开车门,此时雨根本是白茫茫的一遍,水已淹没了车顶,扭了两扭,没扭开,想看就要应誓了。
陡然,他想起来了,他是一个修行人,水火对他来说,并不太可怕,不由哈哈大笑起来:“我是一个修行人,这么大的雨对我来说,能算什么?”他在车内定心运气,准备施展遁术,以图脱出车外。
柳致知幽幽的声音又在车内响了起来:“你会法术,别人就不会?”
柳致知的话他一听,不由一紧,他在功行上远比不是柳致知,柳致知一出手,他有难了,怎么办,他忽然想起,自己会血影分身术,在平时,为了迷惑师傅,他基本上不用,现在可以一试。
想到这,存想一变,手印迅速结出遁字的印,柳致知对车厢内的情况一清二楚,刚要针对他的动作做出相应的应对法,此时,天空之中陡然一声霹雳,是如此的耀眼,又是如此的响亮,正准备发动术法的李锋,猛然受到干扰,一下子气血紊乱,口一张,一口血喷了出来。
柳致知一愣,这可是京城今年第一次响雷,却这么凑巧,刚好在李锋行功了关键时候响是起来,看来,天要灭李锋。
李锋没想到这时响雷,如果他不运行血影分身术,不至于反应这么大,浑身血脉似乎如火烧的一样,根本不能运用术法,但他唯一机会是使用术法逃生,四周一片昏黄,脚下已有些水,还在上升,拼了,他一咬牙,本来,他没有受伤,水就是淹上来,他活个十几二十分钟正常,现在水一淹上来,他只能等死。
他其实错了,本来水一淹上来,车门好打开,他活命有机会大增,不过前题柳致知要允许,他的命归根到底是在柳致知手上。
现在他一用术法,不仅没有成功,反而头脑欲裂,大叫一声,差点昏过去,整个人瘫在座位上,不仅是嘴角,就连鼻孔等处也渗也血水,几乎失去一切行动能力。
柳致知在路边看着车厢内,他并不是用视线在看,而是以神识旁观,见李锋落得这个下场,心中也说不出什么滋味,他的只是飘浮地水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