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私家侦探,跟踪偷拍。”彭时年指着双手绑着坐在地上的中年人,“这是个领头的,别人叫他凡哥。”
冯一鸣打量了几眼,再转头看看房间里被捆得严严实实的其他人,“我今天心情不太好,没那么多耐心,说实话就放你们一马,冤有头债有主。”
看那个凡哥面无表情的看过来没有开口的意思,冯一鸣挑挑眉头,“嘴巴硬?三木之下必有所得,咱们都是守法公民,老彭,把他们送给梁业,让派出所去收拾。”
凡哥的脸色登时变了,向前挪了几步,张口求饶,“别,别……我说,我……”
话说到一半,凡哥腰板一挺,双脚在地上一撑,刚才还坐着的身躯已经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还没等站直,身形一矮,闪电般的窜了过去,身后的安保人员还没来得及反应,他的手已经堪堪沾到冯一鸣的衣袖了。
“滋滋滋……”
一道蓝光在空中一闪而过正正击中凡哥的腰侧,凡哥身形一滞,手持电击器的宋镰肩膀一撞将冯一鸣撞开,一脚将凡哥踹飞。
“轰。”偌大的身躯被这一脚硬生生踹飞撞到客厅的墙上,摔落下来将靠墙的花盆、瓶瓶罐罐撞落,客厅里登时一阵骚动。
“呵呵呵。”冯一鸣低头看看衣袖,发出一阵毛骨悚然的冷笑,“真是了不起,真是了不起。”
满头大汗的彭时年狠狠瞪了几眼下属,仔细看看凡哥的手腕,再看看地上的绳索,本已经捆得牢牢的绳子早就被小刀片割出了口子,想必这个凡哥就等着这一刻,千万军中挟持敌方首脑以自保。
冯一鸣拍拍宋镰的肩膀,“干的不错,不愧是当年军分区大比武的冠军,身手没落下。”
宋镰没吭声,只往前站了一步挡在冯一鸣身前,又用眼神示意彭时年去查查房间里被捆着的那几个人的情况。
冯一鸣点了根烟找了个凳子坐下,冲着还昏迷不醒的凡哥努努嘴,“把他弄醒。”
半个小时后,凡哥悠悠醒转,一抬头一睁眼就看见对面坐着的青年,再转头四顾,几只黝黑的枪口正对着自己。
凡哥双腿一抖,战战兢兢汗出如浆,原本以为对方是江河市的地头蛇,道上的同行,没想到对方手中居然有枪,而且一掏就是五六支,这可不是普通地头蛇能做得到的。
看着对面青年那平静中压抑着怒火的眼睛,凡哥真的后悔了,刚才真不该动手,这个青年看起来也就二十多岁,对这种年轻人来说,面子大如天,说不定真把自己装进麻布袋扔下江……
“我一进门就说了,今天心情不好,看来你一点都没听进去。”
冯一鸣操起刚才满屋子转了两圈才找到的棍子,劈头盖脸的砸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