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真可怜！”婴宁也跟着一起摇头。

两个人在屋檐上长吁短叹，丝毫没有跳下去帮老狐涂抢回身体的打算。

此时下方军中副将走到王将军身边：“将军，这次在聂隐娘出没之地发现一张人皮，是否可以断定聂隐娘和城里发生的几起扒皮掏心案有关？”

王将军沉吟片刻：“现在证据不足还难以下定论，不过既然抄到了聂隐娘的赃物，我想她不会置之不理，全军撤回江都城，从今夜起严密巡逻，一只苍蝇也不能给我放进来！”

四周士兵轰然而应，大群人潮水般退出大殿，片刻后庙外响起震天的马蹄声，渐渐远去。

吴明和婴宁两个人蹲在屋檐上，互相看了一眼，那两箱金条和玉石珍珠，实在是让人眼热。

吴明想了想：“我们用你的幻术伪装一下，混到城里去看看情况。”

婴宁点点头：“那你扮小姐我扮书童。”

吴明一咧嘴：“我扮书生，你扮丫鬟！”

“我才不扮丫鬟！”婴宁回了一个白眼：“而且哪有书生带丫鬟的！”

两个人争论了一会，婴宁最后一锤定音：“干脆就扮成游方道士和道童吧，混进城还容易点。”

吴明皱了下眉：“道士的那些东西我不懂啊。”

婴宁摆摆手：“放心，我以前经常扮道士骗人，那一套我都熟！”

……

江都城地处西北，是一座规模不大的小城，只有几万人口。

为了抵御北方边民的侵袭，江都城的城墙修建的颇为高大厚实，城中一角更是驻有一只千人队，由王姓将军指挥，负责江都城以及附近百里之地的安危。

吴明和婴宁扮作游方道士和道童，追随大军的痕迹来到江都城城门。

两个人想要混进城去，却吃了一个闭门羹，按王将军命令，江都城四方城门加紧盘查，不是本城人士根本不许入内。

被官兵从城门口赶走，吴明和婴宁只有跑到路边一处田埂发呆。

“现在连城都进不去，要怎么办？”扮成道童的婴宁扛着一面道幡，皱眉问吴明。

吴明看了一眼江都城高大的城墙，目测有十几米高：“等天黑之后翻墙进城，这道城墙拦不住我。”

就在两个人商量的当口，边上走过来一位一身土布衣服的妇人，这妇人一脸愁苦神色直奔吴明而来，走到吴明面前施了一礼。

“这位道长，请问您可做得法事？”

吴明楞了一下，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边上的婴宁反应更快：“做得，我师父是天师道传人，专能驱鬼请神，大娘您家里有人过世么？”

大娘还没说话，眼圈就已泛红：“是我的孩儿……前两日被妖物掏去了心，如今尸体还停在家里，请道长发发慈悲，做一场法事为我儿超度！”

吴明咂了咂嘴，这些东西自己完全是外行啊！

边上的婴宁开口极快：“我师父道行深厚，经他之手超度的死者，死后都能出离苦海入归大道。大娘您家是在城里吗？”

妇人脸上露出一丝欣慰之色，点了点头：“我家在城东，我儿的尸首就停在院子里。”

吴明恍然，婴宁是打算以这个作为借口混进城里去，他于是轻咳一声，装出一副老成持重的模样：“那我便走一趟吧，请前面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