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鸣铮在国内的时候就遇到过一个原来东北军的军官,以前在东北的冰天雪地里剿匪的时候,在零下三十几度的雪地里猫了一晚上,结果到现在都没有孩子。太太,姨太太娶了一堆,可是一个孩子都生下。他在一次醉酒的时候跟鹿鸣铮吐苦水,说终于知道是自己不行了,肯定是当年落下的病根,他无颜见列祖列宗,就想着把太太,姨太太都休了,战死到前线。可是他的太太,姨太太们偏偏铁了心跟着他,他的官越做越大,根本没有去前线杀敌的机会。就算去前线视察,后面都跟着几个挎着枪的护兵。
这也许就是因祸得福吧。
鹿鸣铮当然不会把东北军军官的事说给倮倮听,那样的话,像是在传递一个不良的情绪,毕竟现在倮倮都觉得自己入不了洞房了……
甩手拍了倮倮一巴掌,鹿鸣铮把自己的烟塞到倮倮嘴里,给他点上,随后说:“别说没用的了,赶紧好起来,又要打大仗了。”
“啥大仗啊?那个约翰没救出来,这个英国老不是救出来了。”羌羌看了一眼巴里,接着对鹿鸣铮说:“要我说倮倮也没事。官长,你别怪我们啊,山路比咱们想象的难走多了,尤其是摸着黑走,我们一点亮光都不敢用,要不倮倮也不能出这事。就算倮倮不受伤,我们中午之前也赶不到,再说了,我看见你们把小鬼子的据点烧成大火炉了,我估计事情是成了。”
抽了一口烟,随后坐在树干旁边,倮倮对羌羌说:“行了,别替我打掩护了,我的错就是我的错,我没按照规定时间抵达预定位置。我受伤以后一直让羌羌先走,他偏偏留下照顾我,你们说,我用照顾吗?”
“用!”
侉侉、******、包括花脸猫和苗老八异口同声。几个兄弟互相看看,都笑了,除了上战场打仗,他们似乎鲜有这样的默契。
嘿嘿一笑,羌羌说:“在一起打了这么长时间的仗,这点默契还没有吗?官长没有绝对的把握,肯定不会火攻小鬼子的据点,既然用了火攻就肯定要得手。我乱泡啥呀,老老实实照顾你得了。”
走过去,从羌羌手里拿了一根烟,苗老八说:“一晚上没见,你就学会拍马屁了。行,算你小子机灵,告诉你啊,小鬼子,我是说全部的小鬼子都让咱们都干掉了。不对,还有一个,就是那个叫坂垣平八郎的小鬼子跑了。”
走过去,一手抱着羌羌的肩膀,一手蹭了羌羌一根烟,花脸猫说:“现在情况很复杂,原来那个年轻的英国佬是个赝品,是假冒约翰先生的,他被坂垣平八郎被带走了,估计说出了约翰先生的藏身的地方,咱们得赶在他前面找到约翰先生,要不然咱就抓瞎了。”
愤愤地瞪着眼睛,羌羌说:“要我说,这私生子公子哥瞎折腾什么呀,就想混点功劳当大官?有那个命吗?别官没当上,还把命给送了。”
也过来蹭烟,侉侉背着身子对羌羌努努嘴,示意巴里在听。
看到烟盒里就剩下两根烟了,羌羌连忙把烟盒塞到腋下。羌羌说:“我说的不对吗?老老实实待着得了,是头猪都想来抢战功,战功是拿什么换的,拿命换的,那个私生子公子哥敢拿命换吗?你们倒客气,还约翰先生,生不生的我不知道,被小鬼子打死以后,等着投胎吧。”
脸色变得铁青的巴里安耐着性子,最终没有作,只是冷冷地说:“尊敬的约翰先生是私生子,但他不是你所想象的公子哥,他和你们一样,正在用生命换军功。”
愣了愣,随后看看正在窃笑的兄弟们。羌羌哈哈大笑之后说:“你个英国佬的中国话说得还挺好,到底是不是你说的那样,咱得战场上,跟你说啊,到时候枪声一响,咱可是管救不管埋,活人可以救,你那个尊敬的约翰先生要是挂了,我们可不给他挖坑。”
巴里总算流露出一些绅士风度,他笑着说:“你们中国人喜欢吉祥话,吉利话,我相信约翰先生一定是逢凶化吉的。”
“了不得啊,连逢凶化吉都会说。”羌羌一把推开抢烟的侉侉,随后大声说:“你们的烟,怎么都跟我蹭烟?哎,欧边花那个龟儿子呢?”
兴高采烈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所有人都垂下头。鹿鸣铮干咳了两声说:“欧边花的腿伤影响了他,他被俘之后引爆手雷自杀了,兄弟们的烟都给他送行了。”
“死了?不能吧,怎么说死就死了?”倮倮不相信地看着他的兄弟们,随后从兄弟们的表情里明白这是个事实。他把仅有的两根烟分别递给了侉侉和******,随后蹲了身子,抱住了头。
许久,倮倮才出了压抑而悲痛的哭声……
曾经那个并肩战斗的好兄弟走了……
看到这让人心痛的一幕,巴里默默转过身子,似乎正在擦眼泪。
倮倮没有哭,但他的脸色更加铁青了,鹿鸣铮忽然后悔提及欧边花的伤势影响了他,这会让负伤的倮倮心情更加沉重。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收是收不回来了,鹿鸣铮只好说:“兄弟们,准备出吧,天马上黑了,今晚搞不好有一场恶战!”(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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