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下来,不知道为什么,开飞机的某人反而觉得,自己是个多余的,要是让自家boss来驾驶,估计这两人能开到天涯海角去。
上了直升机,两个人默契地靠在一起,享受着最后的空中风景。
谜一样的‘女’人,这世上,怕只有她一人,能让他这样上瘾!
他在云溪的身后,一边以手圈着她的腰,做好防范措施,忽然,慵懒淡笑。
所以,这世上真的有人能躲开他的调查,将自己想要影藏的东西遮得干干净净?
峤子墨静静地望着她矫健的姿势,眼底划过一道诧异,随之,归于平静。这个时候,不得不承认,如果真的是第一次,她的动作不会这么娴熟。
云溪‘摸’了‘摸’垂下来的降落伞绳索,姿态闲适而随意地爬了上去。
空气突然有些凉,他强颜欢笑地放下相机,赶紧放下绳索。
直到,感觉到一股凌冽的冷意扑面而来,某人打了个哆嗦,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家boss已经不知道冷眼看着他多久了。
他望着出神,以至于,飞机一降再降。
镜头前,似乎,这依偎着的人,都透出一股浓浓的眷恋。
机上的某人忽然心灵所致,拿出相机,轻轻按住按钮,以一种极为不可思议的状态,一边‘操’控着飞机,一边竟然将眼前的这双侧影记录下来。
她和他站在树上,俯瞰万物,在这千变万化的景观中,沧海桑田间,似乎就只有他们两人,遗世而独立……。
刹那间,那种震撼人心的美景映入眼帘,就像是一幅浓墨重彩的画,原不过是每每看着一部分、一个侧影、一个细节,如今,却是组成一道最奢侈的盛宴,让人连移开眼睛都觉得是一种罪过。
云溪挑了挑眉,回头看了一眼身后。
抬头,只见,坐在飞机驾驶座的某人,用一种极拽极煞风景的姿态,吊儿郎当地在那慢悠悠道:“我说,boss,boss嫂,虽然这风景尚佳,可你们也得看看时间不是?差不多吧,就该走了。”说着,砸吧了下嘴。
两个互相凝视的人同时一愣。
忽然,头顶传来一阵轰鸣声。
峤子墨有一种预感,或许,之前在埃及的时候,她已经对他生出了情愫,但这一刻,有什么,和之前不同了……。
时间,在这一刻,似乎有些静默。
仿佛,是开一个无关大雅的玩笑,又像是,敞开了什么,任他自己探寻。
云溪以平静回应,良久,不过是微微抿了抿‘唇’角,并没有继续说下去,却也没有遮掩。
可据她那二十来年的出生经历来看,除了当初她在上海与祁湛在一起的那段时间,其余都是老老实实地呆在学校里,她到底是什么时候接触过这个?
没有把握的事情她不会做,也就是说,她以前曾经做过类似的事情?
峤子墨意外地看她一眼。
不,这世上,除非真的不要命的疯子,否则,谁也不敢这么做。云溪勾了抹笑,只是望着他,不再多说一个字。
第一次在赫赫高空上,就敢做出俯冲的动作?
那种,腾云驾雾,恍若失重的状态,就像是将所有的包袱和重压都瞬间抛之脑后。于是,‘欲’罢不能。
后来,机缘巧合,在旅游的时候,试过一次高空跳伞。
当初,在真正和萧然一起前,她几乎所有时间都放在工作上,压力大,为了爬上顶峰,升职,离他更近一点,她发了疯样的不要命工作,可压力无法排解,那种像是每天一睁开眼就要被‘逼’疯的节奏,几乎让人颤栗得连呼吸都觉得困难。有一段时间,她整晚整晚的失眠。
为了能一直将这个兴趣保持下去,她甚至将自己少的可怜的业余时间大多都贡献给了跳伞俱乐部。
――高空跳伞
“你放心,没有把握的事,我从来不做。”云溪的眼睛微微一眯,隐约间有流光闪过。当她是笪筱夏的时候,虽然接触的人大多不是现在这样的圈子,但是她却是拥有一项少有人知道的特殊兴趣。
良久,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可不知道为什么,峤子墨却觉得,她什么话都已经在那一双眼睛当中。
那满身的怒气,竟是只为这轻微的动作,顿时一散。
云溪却在这时,突然抵住他的‘胸’口,懒懒地伸出双手,攀在他的后颈处。
峤子墨忍不住眯了眯眼,四周的气息豁然一变。
笑,倒也就算了。偏她笑得那般恍若无人,酣畅淋漓,简直就像是……。
竟是无视某人面沉如水的脸‘色’,笑了。
“噗嗤――”
下一刻,侧头,忍俊不禁。
云溪只觉得肋骨处有些疼,有些酸,仰头,望进一双‘波’光淋漓的眼。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产生出一种幻觉,刚才在空中,若是擦肩而过,那将是什么样的结局……
这世上,还有第二个人能像她一样,在赫赫高空上,那样毫无迟疑地玩这种高危举动?简直,惊心动魄。
“下次记得提醒我,给你惊喜之前,先要自己做好准备。”爱上她的人注定要有一颗强势的心。否则――迟早要被她吓得体无完肤。
峤子墨目光灼灼地望着眼前的人,仿佛那一片孤烟荒漠一样的黄‘色’都只是层薄薄的纸张。只有眼前这个人,眼前这个人,只是一个眸‘色’轻转,便已让人‘色’授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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