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奔波了一路,三个孩子围着苏冬青说了一会儿话,兰儿先睡着了,另外两个渐渐的眼皮发沉,最后打着瞌睡被送到房间里,倒头呼呼大睡。
苏冬桥赶了一路车,更是困乏难当,喝了几口粥便去睡了。
第二天,方夫子先醒来,他刚到前厅,苏冬青便迎上来,请客入座,笑吟吟的道:“方夫子可是歇息好了?”
方夫子点头,手里端着热茶却没有喝,道:“没有提前知会便冒昧登门,实在是失礼。”
苏冬青忙道:“哪里的话,您是轩儿他们的恩师,在京城是我们的贵客,到了这里也一样,您能随他们一同来南阳府,我真的是很高兴。”
说着,苏冬青站起身来盈盈一礼,“若是您不嫌弃这穷乡僻野之地,拜托您继续教授轩儿他们学问,吃喝用度依旧在家里,修金和节敬照旧,有什么需要您尽管开口,一切还同原来一样。”
方夫子上前虚扶,道:“客气了,老夫就是闲云野鹤之人,在哪儿都一样。此番一同跟着离京,一来是躲开一些是非,二来也是不放心这几个孩子,既然苏姑娘相邀,那老夫也就厚着脸皮留下了。”
苏冬青这才站起身道谢,笑道:“我看夫子这次来没带多少行礼,昨天让人做了几身衣服,明日差不多送过去,笔墨纸砚和日常需要之物,您尽管开口,我着人去采买。”
“苏姑娘想的周全,老夫先在这里道一声谢。”方夫子道。
客套了一番,俩人喝茶闲话到京城封锁一事,方夫子面露凝重,只道:“山雨欲来风满楼啊,京城虽好,但向来是个是非之地,早日离开也好。”
方夫子也不清楚到底因为什么,那便更不寻常了。
叙旧片刻,苏冬青将夫子引到书房,虽然没有京城那般大,但是读书却是够了。知道方夫子喜静,苏冬青便将挨着方夫子住的屋子旁边弄出个私人小书房,方便他读书之用。
安排的差不多了,苏冬青悄悄退开,并且叮嘱林娘和冬雪,没事不要打扰方夫子。
这个时候,苏冬桥醒了,进屋看到躺在床上的婴孩,眼睛瞬间瞪大,“这、这、这孩子是哪里来的?”
婴儿刚睡醒,听到这么大动静,转过头来,大眼睛盯着苏冬桥看。
郑氏跟在后面,抬手使劲敲了苏冬桥脑袋一下,“叫什么叫,这是你外甥,小点声,孩子刚睡醒,别惊到他。”
苏冬桥嘴巴张大的几乎可以将拳头塞进去,铜铃般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婴儿,“外、外甥……”
重复了好几次,苏冬桥突然明白过来,猛的转头看向苏冬青平坦的肚子,“青儿,你、你生了?”
他出发的时候,苏冬青还大着肚子。
昨天苏冬桥他们回来的本来就有些晚了,再加上忙着说话,孩子睡着了,一时忘记了说这事,所以今天苏冬桥才知道。
苏冬青笑吟吟的点头,“满月都过了。”
苏冬桥走到小床前,对上婴儿那双明亮的大眼睛,惊喜万分,“哎哟,长的可真是好看,我有外甥了,哈哈哈……”
情不自禁的喊出来,郑氏瞪向傻笑的儿子,“让你小点声了,别吓着他。”
“他一直看着我呢,不会吓到的。”苏冬桥小心翼翼的将孩子抱起来,仔细打量,咧嘴道:“他爹可是上阵杀敌的大将军,虎父无犬子,胆子不可能那么小。”天平xsp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