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 章 真的要栽了啊(1 / 2)

一幢婚房、师徒翻脸,险些血洒当场,酿成惨剧。

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欢迎来到司空山大德殿。

导演、编剧、主要龙套、兼职主持人范贤,带您走进今日江湖百帮有话说。

接上,且说那飞虎寨第三把交椅吴大用,被自己徒弟爆出欲算计自家二当家、一把手,还曾干过偷看自己女徒弟洗澡,这种人神共愤的事情;

随后,不少门派帮主、家主,纷纷就此事隐晦表示,宁信其徒所言。

吴大用愤而甩袖离场,在场不少门派代表相继表示,这拜会之事容后再说,也欲与那吴大用前后脚,一道离开大德殿。

却不想,一行人尚未走出几步,便被洞明子星君的两位亲徒合七武士中的六位,给堵在了门前。

场面,一度相当尴尬。

咳,贤话少说。

总之,剧情推动到此处,骨牌效应已然生成。

除被他事先洗了脑、埋下心理暗示的那十二人之外,另二十多人也被接二连三的自爆给炸晕了,纷纷不问自招地吐了个一干二净。

此时此刻,与被阵徒扣住的三十余人有直接关联的二十多位门派代表,均脸色极其难看地杵在殿门前。

无论走还是留,都没他们好果子吃。

悔不该招惹司空山。

这可是两名宗师境杀手,都能力退的山门,自己这是失了什么智。

但,悔已晚矣。

眼下,这人可是丢定了。

今后可如何再在江湖上行走?

个别像吴大用这么优秀的选手,心里也掂量着自己这可是背着掌门、家主,私底下搞的小动作。万没想到,半毛好处没捞着还把自个儿搭进去了,回去不定得受到什么责罚。

不过,这群蝇营狗苟的乌合之众,自有其生存之道。

躺下做人、就地撒泼,便是他们惯用且屡试不爽的手段。

“怎的,司空山这般霸道,客人要走还不让走了不成?”

一个脑袋直接架在肩膀上、好似没脖子的老者,腆着张褶皱横生的老脸,索性就地一坐,道:“行,不让走,爷就不走了。”

傲仙山三当家、穿了身桃红长裙还算有几分姿色的妇人,双手叉腰,哼了一声道:“不走就不走,本座就在你司空山住上个十年载又怎样。嗤…”

半个多时辰前,曾被帅大叔千峰尽‘极速秒杀’的老山羊,捏着他的山羊胡,眉头紧拧,暗中给那还杵在过道当间的鹿杖翁使了个眼色。

老头暗自一想,回了老山羊一个自信的眼神。

“咳咳咳…倒也奇了!”

老头高声说了句,好似生怕盖不住殿内各门派代表的私语声。

范贤双眼一虚,对这个老头已是有些失去耐心。

倚老卖老,也需有个限度。

一而再、再而三、三而四的反复横跳,当真以为不敢杀你?

成功引起众人关注后,老头面带疑惑,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自野山绕行进落星镇,有何不妥吗?

莫不成,来司空山拜会走哪条道、行哪条路,还需由你司空山说了算?”

“对对对,就是如此!”老山羊立马抓到重点,兴奋地高举手中折扇,大声道:“我们听风谷弟子素来不走寻常路。”

紧接着,回应者众。

被堵在殿门前的二十多人,齐声应援这一说法。

鹿杖翁掐着指头,一副好像算不过来的样子:“老朽老了,这记性是越发不好了。方才听说,有多少人从那几座野山绕行来着?”

老山羊迟疑了两个呼吸,瞬间领悟到了鹿杖翁话里的意思,立马喊道:“呔,还我听风谷三名弟子来。”

很快,其余人也都明白过来了,纷纷报数。

自己派出了多少弟子,从野山悄悄摸进落星镇,还是算得过来的。方才也是一时情急,忘了这茬。

眼下少了的那些弟子,定是被抓起来了。

所以说,一干算计,对方早就知晓,自己这是被反算计了啊!

司空山,好生阴险。

“还?!”

众人又齐齐看向那个长得平平无奇的司空山小弟子。

范贤背着手,一脸坏笑道:“诸位这时候想起来那是亲徒弟了啊。

要找,去野山便是。不过,野山多豺狼虎豹,此时去恐怕已无全尸喽。”

“啊!!!”

殿内哗然。

与此事无关的门派代表,看向范贤的目光,有惊愕、有打量、有再度审视,也不乏有赞赏之意的。

各有各的心思,慈者觉其凶狠、智者觉其果断。

此前被他的俏皮话逗笑过的女弟子们,此时都有些不太敢多看他一眼。

虽然都是江湖中人,但几十号人说杀就给杀了的,绝对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江湖主义价值观,很正的说。

范贤并不在意这些复杂的目光和波动的情绪,面上带着一丝冷漠地扫视了那二十多人一眼,便不愿多看。

“好你个司空山,我庄弟子不过翻个山,这就打杀了!”

“还我弟子命来,今日老夫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为徒儿讨个公道。”

“堂堂奇门一道源地起,居然滥杀无辜,还有没有天理啦,我苦命的徒儿啊…”

“还我侄儿命来…”

“还我媳妇命来…”

“还我妻舅姥爷他六孙子命来…”

嗯?还媳妇命来是什么鬼?

还有那个七舅姥爷六孙子,你是认真的吗?

范贤翻了个白眼,摇头道:“狠是你们狠,侄儿、媳妇都舍得放出来喂虎狼。佩服、佩服!”

“呔,黄口小儿。”自称老夫的老家伙,冲前几步近到范贤身前一丈外,被两名阵徒拦住。

他继续骂道:“休要张狂,这满堂江湖同道不敢言语,待老夫我去川州府尹告大状。就不信,制不了你个、你个…”

“皓首匹夫。”范贤截断话,张口就骂:“倚老卖老,尊你年长,不是让你肆意妄为,污我司空山清白的。

省点力气,去给你家侄儿、媳妇什么的,收尸去吧。”

“星君!”客座首席位置上,来自武道九旗之幽天旗的副旗主、方脸壮汉崂观海,似是有些看不过去,起身抱拳道:“恕崂某直言,贵山门不问原由就杀人,这般行径,恐非正道所为。”

洞明子星君眨眨眼,很淡然地笑了笑。心说,管好你自己。

未等星君给自己递眼色,范贤已是仰头大笑。

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笑。

可能,胸中始终有股子闷气出不去,只能这么纾解吧。

反正就是笑了,在外人看来很张狂地笑了。

笑罢,范贤正色道:“满手血腥的屠夫,也觉得别人身上有血腥气。趋利忘义的小人,眼中所见,也都是与其一般的货色。

你们喜欢杀人,我不喜欢。你们喜欢不走寻常路,我只走大道。

因为,我怕死。

我怕山野里有看不见的危机,我怕遇上猛虎、巨蟒,我还怕一不小心踩中猎户设下的捕兽夹和陷阱。

各位的徒弟、侄儿,七大姑大姨,就不一样了。

很勇敢。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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