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起伸过另一只手,握住虞濛柔软的手指轻轻把玩:“我爹平常起得没这么早。”
“可是太夫人……祖母起得很早啊!”
荀起唇角微勾:“无妨,祖母知道你今日轻易起不来。”
“谁说我起不来啦?”虞濛娇嗔地瞪了他一眼。
荀起把胳膊一弯枕在脑后,双眸含笑看着她:“那你起来一个试试。”
虞濛撑起手肘刚想坐起来,一阵酸麻又袭遍了全身,“唉呀”一声反倒在了荀起怀里。
心下倍感羞愤,忍不住懊恼:昨晚就不该什么都由着他来的!
那时的他对待自己简直就像饿了几百年的老虎抓住了肥肥嫩嫩的小绵羊似的!
这会儿倒好,还幸灾乐祸地笑话自己。
她努着嘴,愤愤不平:“都怪你!”
荀起顺手抚上她的腰,不轻不重地揉捏着:“怎么能怪我?明明该怪你!”
“为何怪我?”
“怪你太美,太好,像个修炼千年的妖精,勾得我意乱心迷,恨不得连命都不要了。”荀起口吻低柔缱绻,“你说该不该怪你?”
虞濛从没想过他那一口张能噎死人的嘴里居然会说出这般浓情蜜意的话来,听得一阵脸红心跳:“你的嘴几时变得这么甜了?”
“甜吗?”荀起侧过脸去,吻上她的双唇,“那便让你多尝一尝。”
荀起缠着虞濛又在金丝罗帐里温存嬉戏了一番,直到巳牌时分,才缓缓下床,更衣梳洗。
门外,早有太夫人房里的仆妇过来候着,见房门开了,进去对荀起和虞濛施了一礼,便快步走到卧榻旁去取落红帕。
瞧见方巾上染了殷红点点,眉眼一笑,忙收在袖中出了房门,找太夫人复命去了。
须臾,荀起牵着虞濛的手来到厅堂内。
厅堂主位上,荀太夫人和荀徹正在闲谈。
荀起母亲陆氏已去世九年有余,父亲荀徹没有续娶,因此,今日荀太夫人便坐了首位,来喝虞濛敬的孙媳妇茶。
敬完茶后,荀徹嘱咐了儿子和儿媳几句,便去了自己书房。其余内院之事都交由太夫人。
荀太夫人望着虞濛,笑道:“总算等到濛丫头唤我祖母的这一日了。”
“祖母。”虞濛又甜甜地唤了一声。
“哎!”太夫人乐呵呵地答应,“祖母年纪大了,精力越来越不济,你既已过了门,以后荀家内院之事,便统统交给你来打理了。”
虞濛一听,惊讶不已:“祖母,我初来乍到,恐怕难以胜任。万一处理不好……”
“不怕,我会让朝荷和木蓉从旁协助你。”太夫人道,“家里还有几个得力的管事媳妇,你只负责大事上拿主意便可。
“我们这一房人丁不多,事务也不算庞杂,你白日里尽可在灵枢阁坐诊,家务事可等回来再处理。”
虞濛听见如此,心里倒没那么担忧了,点点头:“那便依祖母安排。”
荀太夫人遂叫人传进来五个中年仆妇,为虞濛一一介绍过,吩咐下去:“以后府里内务,皆有少夫人主持。
“少夫人平素要在外坐诊,你们倘若有事一并先报到朝荷这里,待少夫人回府后再做处置。十分紧急的,朝荷再报知我,我来处理。”
众仆妇齐声应诺。
而后,又传进来两个十四五岁的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