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蒙捧着他的脸颊,翠眉微颦:“那你是为何?照常理,我应该已有好几个月身孕了才对啊。”
荀起笑着扒开她的素手,丹唇贴近她的香腮:“或许是缘分未到,或许是我做得还不够。”
话落,唇瓣如蜻蜓点水一般触上她的脸颊,最后一路来到她的樱唇之上。
虞蒙抬手环上他的阔背,轻轻闭上双眼:或许真的是子女缘分未到吧。
虽是这般安慰自己,可她内心仍有些疑虑。
翌日早晨去给荀太夫人问安时,便出了心里的隐忧,请太夫人给她诊脉。
太夫人和蔼地笑道:“你这是担心医者不自医吗?”
虞蒙有点惭愧:“毕竟经验还不够多,怕得了什么我所不知道的疑难杂症。”
太夫人拉过她的手,平放在面前案几上,细细为她切脉。
片刻后,慈眉轻轻一扬:“放心,你身子好着呢。
“阿起的情况我也清楚,都好得很,孩子迟早会有的。”
虞蒙悬着的心这才放下了。
太夫人握着她的手,轻轻拍了拍:“别总想着,有时心里越想得到,却越得不到。平常心最重要。
“还记得你时候,祖母便同你讲过八字命理的,没忘吧?”
虞蒙道:“没忘,您给我的那些子平命理古籍,得空时我还常看呢。”
太夫人满意地颔首:“你和阿起的八字祖母早看过了,至少有二子,无须担心。
“再者,我一把年纪了,也没着急抱重孙,你还这么年轻,怕什么?
“你只管做好自己的事,别忧心忡忡的,时候到了,该来的便来了。明白吗?”
虞蒙心下一暖,笑着点头:“多谢祖母。我记住了。”
晏府。
近日来,丛琬一直琢磨着该怎么向晏颉开口,也一直在寻找恰当的时机,可等了半个月,一切还是原样。
这日傍晚,她正坐在庭院石桌旁望着边那红绸般的晚霞出神,忽见两个家仆扶着晏颉进了院子。
丛琬定神一看,晏颉低着头,微闭着眼,身上隐隐飘过来阵阵酒气:“他喝醉了?”
一家仆道:“回少夫人,公子倒也不算大醉,约莫半醉吧。”
丛琬起身跟在三人后面一起进了晏颉住的厢房。
随后吩咐道:“把他放在卧榻上,其余的交给我吧。”
家仆依言将晏颉抬到卧榻上,便退下了。
丛琬瞟了一眼榻上的人,抿唇一笑,记上心来。
如丝见姑爷喝醉了,自家姑娘要亲自服侍,便端了盆温水过来,把巾帕递与丛琬。
丛琬摆了摆手:“这个不急,先取我的笔墨来。”
如絮在门外听见,忙转身去取来笔墨纸砚,摆在晏颉房中的方几上。
两人看着丛琬一提笔,行云流水般写下了四个大字:添丁契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