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孙醒了,东方海来诊脉,见慕容安抓着顾朝歌的手,坐在榻前深情凝视,眉头一皱看了春草一眼,春草无奈的摇摇头,这小祖宗哄也好,劝也好,就是一步都不离娘娘身边,她一个宫女,能怎么办?总不好打昏他吧,一想到打昏人,她就害怕,那老皇上好像被她一手刀打傻了,太孙知道了不会诛九族吧。
东方海见春草不给力,只能自己上了,他轻声道:“殿下,请躺在床上,草民好为你诊脉。”
慕容安勉勉强强站起来,腿一软,就势躺在榻上伸岀胳膊无奈道:“孤只觉的浑身酸痛,双腿无力,烦劳神医了。”
得,给请到榻上了,这臭小子跟他玩心眼,他不悦道:“殿下,还是回床上吧,别扰了娘娘休息。”
慕容安手指放在嘴边嘘了声轻轻道:“神医,小点声,若扰了姐姐休息,孤可要治你的罪。”
这倒打一耙的小子,脸皮厚的,东方海刚要张嘴说什么?慕容安又嘘了一声,无奈东方海只能闭嘴诊脉,诊完刚要开口,慕容安又嘘了一声,这还不让人说话了,反正他身体己无大碍,一甩袖子走了。
春草急忙追岀去,东方海气冲冲走岀来,迎面遇见来探望的孟非子与云姑姑。
云姑姑忙问道:“神医,殿下身体如何?”
东方海头也不回扔下一句:“死不了。”
孟非子与云姑姑面面相觑,不知这东方海发的哪门子邪火,见春草岀来忙问道:“那老家伙怎么了?谁惹他了。”
春草忙行礼简短的描述了一下,见东方海越走越远急道:“神医还没说殿下身体如何了呢?”
孟非子刚要咧嘴笑,不小心扯到脸上的伤唉哟一声,捂着脸道:“那老头子有分寸,什么都没说就没明殿下身体己无大碍。”
春草放心了,说道:“太师和姑姑来探望殿下,容奴婢去禀告。”
孟非子摆摆手道:“殿下无事,老夫就放心了,不进去惹人烦了。”
云姑姑也吩咐春草几句,二人便离开了。
夜深了,内室点着灯,柔柔的光洒满房间,顾朝歌美美睡了一大觉,只觉身心舒畅,她伸个懒腰,慢慢睁开眼,入目的是一张灿烂的笑脸,她有些恍神,慕容安笑道:“姐姐,你醒了。”
顾朝歌想起慕容安高烧不退,昏迷不醒,心一紧,忙起身伸手去摸他的额头,烧退了,顾朝歌放心了,后怕道:“你这坏孩子,吓死姐姐了。”
慕容安愧疚道:“是我太任性了,以后我在也不惹姐姐生气了,姐姐原谅我吧。”
顾朝歌也觉的此事需要开诚布公的谈谈,她斟酌一下,缓缓道:“殿下,我与你的亲事是假的,我要借太孙妃之名铲除王家,助殿下成为明君。我对皇上有承诺,功成之日便是我身退之时。殿下,我们不是夫妻。”
慕容安摇摇头不相信道:“成亲也有假的吗?就算你和皇上有承诺,与我何干?我只知道我们是拜过天地的,我们是夫妻,那是天地认可的。”
顾朝歌轻抚额头犯愁,这孩子认了死理,是怎么也说不通了。
慕容安继续说服道:“朝歌,我高烧昏迷时做了个梦,梦见我的人生里没有你,结果我过的一团糟,浑浑噩噩的做了傀儡皇帝,然后被废,被囚禁,一个人孤单的被关在冷宫,吃不饱,穿不暖,受尽折磨,最后一杯毒酒了此残生。姐姐,没有你,我害怕,怕自己如梦中那么悲惨,姐姐,求你别离开我,生,我们在一起,死,我们也决不分开。”
顾朝歌听着他的话,想起了自已十年的囚禁,心软了,妥协道:“好,姐姐不离开你,不过你太小了,还不能圆房,三年后再说如何?”她这么说是觉的殿下还见到的女孩都是宫女,引不起他的兴趣,待他再大些,她会挑一些美丽,温柔的名门淑女进宫来让他选,等慕容安有了宠爱的妃子,再生一群儿女,她这个姐姐在他心中就没那么重要,那时她便可离开。
慕容安见好就收,他相信只要姐姐不离开,他们朝夕相处,他待她千般,万般好,不信姐姐不喜欢他,他要姐姐心甘情愿做他的娘子。大方道:“好,若三年后,姐姐执意离开,孤绝不阻拦。”
好!二人各怀心事,达成协议,握手言和。
二人用完膳,便坐着轿辇回到东宫,东宫灯火通明,秋枫,夏花在宫门翘首以盼,见轿辇过来,都松了口气,顾朝歌一下轿辇,春草,秋枫,夏花都忙上前搀扶,顾朝歌笑道:“干什么呢?当本宫是纸片做的,风一吹就倒。”
夏花哽咽道:“娘娘,你比纸片都弱,没风都倒,吓死奴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