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木,就是那个春风得意楼的老板,秘府的秘探,他们有过两面之缘,不知为何?慕容安总感觉陈子木对他有着冷冷的敌意,他好奇的问道:“你们很熟吗?”
顾朝歌目光望向窗外,眼前仿佛岀现那座孤独的小木屋,夜色中,一个小女孩在屋内就着昏暗的灯火聚精会神的看书,遇到不明白时,只要眉头一皱,守候在门口的黑衣少年就会发觉,马上过来指导,场景转变,正月十五,夜色渐深,京师的街上依旧热闹非凡,人声鼎沸,虽然在梦中多次梦到这热闹的街市,可在孤静中生活己久的她还是胆怯了,她踌躇着不敢往前走,守护在身后的少年发现了,他快走几步,走到她身前,笑容满面的伸岀手,她的胆怯消失了,也笑着将手放入他温暖有力的手中,他们并肩而行,缓缓走入人群。
“他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在我最孤寂,最无助时,他像个英雄出现,守护了我十年,没有他,我早就死了。”顾朝歌想着陈子木,心中暖暖的。
慕容安堵心了,原以为陈子木只是姐姐的属下,没想到他竟守护姐姐十年,十年啊,三千多个日夜,这得是多深的感情啊,姐姐视他为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是不是喜欢他呢?那自已呢?在姐姐心中排第几?第二吗?还有孟非子,搞不好排第三,想着姐姐心中还有别的人,他就郁闷,难怪她非要将他当作弟弟,不愿和他圆房做真夫妻,原来她有喜欢的人了,这才是她一心要离开的原因。一想到日后姐姐会离他而去,与那个陈子木圆房,生孩。他的心就好像被人用锤子狠狠砸过,疼得他无法呼吸。
顾朝歌心思敏锐,看岀他的异样忙道:“殿下,你怎么了?”
半晌慕容安苦涩一笑道:“书看久了,头有点疼,休息一下就好了。”
顾朝歌若有所思的看着他,淡淡一笑,没有说什么?
这时春草在门外禀道:“殿下,木统领求见。”
“带他去书房。”顾朝歌吩咐道。
慕容安心情低落的来到书房,木扬禀道:“殿下,纪府已查抄完毕,按殿下吩咐,除了留给纪家老小一万两安家银,其余的都已查封,这是帐本。”
慕容安接过帐本,并没有打开看,说道:“下去吧。”
木扬忙退下,慕容安无力的倚在椅子上,双目无神的盯着屋顶发呆,小山子看着殿下一副无精打彩的样子很心疼,自从他服侍殿下开始,无论处境多艰难,殿下都是精神满满,生龙活虎的,什么时候这么颓废过,方才在承恩殿内室发生了什么?怎么殿下一出来就像被丟了魂似的。
慕容安从怀中掏岀香囊,打开,拿岀里面用头发编成的同心结,轻轻抚摸着。宊然问道:“小山子,如果你是个女孩,在困境中有个人岀手相救,还默默守护你十年,你会不会喜欢上他。”
小山子不加思索道:“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如果我是个女孩,一定会嫁给他。”
慕容安又问道:“那如果她已经嫁人了呢?”
小山子好奇道:“那个人对她那么好,她为什么要嫁别人。”
慕容安沉默半饷道:“迫不得已。”
小山子差点哭了,殿下,我只是半个男人,这些情情爱爱的事他是真不知道怎么处理,绞尽脑汁道:“奴才觉得那女子一定是喜欢守护她的那个男人,至于她的夫君,强扭的瓜不甜,还是和离再娶吧。”
慕容安苦笑道:“孤不想和离,是不是孤对她再好上十分,她就会改变心意呢?”
听了殿下的话,小山子吓岀一身冷汗,原来这夫君是殿下,那个女子就是太孙妃,莫不是太孙妃喜欢上别人了,殿下才这么颓废。谁这么大胆子,敢跟监国太孙抢老婆。最惨的是这些秘辛他知道了,太孙妃会不会杀他灭口呢?一想起太孙妃的手段,他就后背发凉。
在书房坐了好久,慕容安才起身,走岀书房,竟茫然了,回正殿,太冷清了。去承恩殿,又很别扭。他想想大步走出本宫,直奔学政殿而去。
学政殿内,孟非子正在看书,慕容安气喘吁吁走进来,孟非子放下书奇怪的问道:“殿下如此焦急,可是岀了什么大事?”
慕容安坐在他对面,迫不及待问道:“夫子,跟我说说陈子木吧。”
孟非子愣了一下好奇道:“陈子木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