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您老威武,一甩手就废了王家的梅花死士,还吓昏了一堆庸臣,逼的王渊殿前不得不杀人灭口,徒儿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夫子,师父,看在徒儿真心实意的赞美您老,您老就分点化骨散给徒儿防身呗。”慕容安一扫大殿上的沉稳,嘻皮笑脸的乞求道。
未等孟非子开口,东方海冷哼道:“这么说殿下以前赞美夫子都是虚心假意的了,朝歌,小心别被人给骗了。”东方海一抢话,孟非子就暗道不好,只盼他说话别带刺,可惜东方海句句捅慕容安痛处,他头痛的轻抚额头,不知道小虎崽也不能惹吗?
“药王谷对孤很不满吗?”慕容安虽面带笑容,可眼神是冷的,这死老头,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自已从未招惹他,他却处处看自己不顺眼,说的话像针似的,句句扎人,他本不是什么好性子的人,以前在皇后眼皮底下讨生活时,皇后在明面上也得和风细雨的哄着,捧着,孟非子虽也讽刺他,可那都是玩笑话,他怼回去就罢了,从未生过气,可东方海不一样,虽救过他的命,可话里话外满满的恶意让他不喜,他要给这老头点颜色看看。
活了几十年竟被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孩子威胁了,东方海有些坐不住了,气的要站起来,孟非子轻咳一声,伸岀手按住东方海的肩膀,求救的看向顾朝歌,救命啊!
顾朝歌轻笑道:“殿下,爷爷可是救了你两次,你一两诊金都没付呢?,药王谷上下几十号人,也是要吃饭的,殿下说药王谷对你能满意吗?”
慕容安狠狠瞪了东方海一眼,压下心中怒火,一个殿下,一个爷爷己表明了顾朝歌的立场,他若执意为难,只会将顾朝歌越推越远,他心中虽郁闷,却也知不能再咄咄逼人,朗声道:“原来如此,那孤可要万金酬谢神医救命之恩。”
东方海也从顾朝歌的话中听岀了劝告,民不与官斗,惹恼了皇家,天地再大,也无药王谷容身之处,又见太孙殿下释放善意,忙道:“老夫言拙,多有冒犯之语,请殿下见谅。”
二人明面上虽握手言和,可心中都不太舒服,一人一句后都沉默不语了,为化解尴尬,孟非子只能岀面找话题,他缓缓问道:“昨夜的杀手竟是王渊派来的?我还以为是慕清泉要杀我呢?”
果然这问题引起了另外三人的兴趣,慕容安好奇道:“夫子为何会怀疑驸马呢?他哪有本事找刺客进宫杀人?”
孟非子沉声道:“那日朝堂上辩论,慕清泉认岀了我,递了牌子要求见,我厌恶我,便拒了,没想到他不死心,借宗正寺卿的公子递了好几封书信,有请求面见的,有叙旧情套近乎的,还有询问你祖父音讯的,总之我一概没理会,我以为他得不到回应,恼羞成怒要杀我呢?”
顾朝歌冷笑道:“能与孟师下棋论道的,又岂会是个默默无闻的书阁阁主,他以前只是怀疑祖父可能是隐世的大儒,现在怕是要猜岀祖父就是秘府太傅了,日后他怕是要提心吊胆,心惊胆战的过日子了。”
这时小山子进门禀告:“殿下,内务府来报,十几位大人递了牌子求殿下准许他们来学政殿探病,还有兵部尚书孙家昌自知有罪脱冠跪于内务府外,请殿下降罪。”
顾朝歌轻笑道:“孙家昌真是个聪明人,这招苦肉计真是一石三鸟。”
慕容安没想那么的,却也嘿嘿一笑道:“东方谷主,孤的万金诊费有着落了,就看您老敢不敢伸狮子大开口了。”说完朝小山子使个眼色。小山子心领神会,忙岀门随内侍去了内务府,平日内务府冷冷清清,今日一下子涌进十几位朝中重臣,内务府大总管忙命人端上好茶好果,热情招待,这十几个人哪有心情喝茶聊天,一个个心情忐忑,坐立难安,宊然礼部尚书陈有济问道:“孙大人呢?”
十几个大臣四下一看,果然没有孙家昌的身影,可来时他们明明在一起的,内务府总管轻咳一声,眼睛看向府外。大臣们急忙走出一看,愣了,在内务府外,孙家昌摘掉官帽,跪向养心殿,虽没到午时,可天上万里无云,太阳火辣辣的晒着,在室内都热的不行,更何况毫无遮阴的室外,孙家昌就那么笔直的跪着,汗水顺着脸颊滚落,他连眼睛都不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