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从教堂上方无声无息垂下的身影,流砂暗自一凛。
作为高玩,他自然能通过对方身上的【性格】和【个性】气息,一眼认出对方的身份、
“你是……s?”
出现在流砂面前的,是一个全身包裹在绷带里的诡异生物。
它的身上有数不清的肢体,这些厚厚缠绕的绷带,仔细看去是由无数丝线组成, 与其说是绷带其实用丝茧来形容更加贴切,总之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很奇怪的大蜘蛛。
这个诡异的生物用绷带上的细丝半吊在空中,诡异笑道。
“嗯……如果你觉得这样方便也可以,不过你也可以用我在真知局的代号称呼我——蜘蛛。”
?!
流砂闻言一惊。
他没想到对方居然也是和自己一样的调查员!
看到流砂吃惊的样子,蜘蛛笑道。
“果然,你就是那个连续解决了s级收容物【二次元教父】和他背后ss级收容物【虚先生】的超级新人啊!嘿嘿,流砂……刘飒……别紧张, 大家都是自己人, 上次的事情我还得多谢你呢!”
“不过话说回来你这取名水平真是不敢恭维,出来混怎么还直接用谐音当名号的?”
用谐音当名号,基本和直接报真名没区别。
能这么干的只有两类人。
一类是强到没边,根本不在乎暴露身份的大佬。
一类是傻到没谱,连暴露身份都不知道的傻帽。
至于流砂,可能两者兼备。
跳过名字的话题后,蜘蛛说起了正事。
“嗯,怎么说呢,看起来我们又遇上棘手问题了,如果我猜的没错,这里从现实里穿越过来的人恐怕不止我们几个,真没想到打个游戏也会遇上这种事情……”
流砂微微一凛。
“你也在玩《黑暗之环》?”
蜘蛛毫不避讳道。
“啊啊,这游戏挺有意思的啊,世界观设计的很有超现实主义风格,所以就尝试了一下,结果中大奖了,我现在还在休假期啊……”
于是流砂简单讲了一下目前的情况。
蜘蛛若有所思道。
“懂了,如果不完成【传火】, 我们会永远困在这是吧?看来我们又得继续合作了,不过怎么说呢,这种说干就干的风格的确很符合你的作风,不过有麻烦要来了!”
“麻烦?”
流砂神色凝重起来,这几天消息传出后,按理来说白教方面应该会有反应,但现在却一直风平浪静,只有不死人来这里投靠,却没有见到白教的军队,这点非常反常。
蜘蛛发挥了他情报人员的本色,细细说道。
“嗯……根据我了解的情报,这几天附近几个城镇的白教教堂正在组织联军,不过关于每个教堂出多少人一直在勾兑,但现在好像已经扯完皮了,他们的军队马上就会到这……”
流砂内心一惊。
难怪对方一直迟迟没有动作,原来是在搞这种踢皮球的动作!
看来必须做好迎敌准备了!
流砂紧接着问道。
“那敌人现在已经前进到哪了?”
没等蜘蛛回答,巴扎黑冲了进来,大声叫嚷道。
“不好了老大!城门外有大批白教军队,现在已经兵临城下,准备攻打城门了!”
“什么?!”
流砂大惊,他没想到对方说的【马上】, 居然真的是马上!
蜘蛛摊了摊多到无处安放的手,遗憾道。
“我是收到消息就赶来了,不过奈何山高路远,消息还是赶不上形势啊!”
轰——
隐约间,流砂耳边响起了火焰燃爆的声音。
这震动声从远方传来,震颤着教堂内每一个人的内心!
大军已经开始攻城了!
流砂立刻对巴扎黑道。
“传令下去,让所有人准备迎敌!”
巴扎黑听了后,立刻领命带队传讯。
在流砂就要冲出去率领守军杀敌时,悬挂蜘蛛却是出言制止道。
“流砂,虽然我不清楚你们这里有多少兵力,不过据我所知,白教派出的联合平叛军,起码有三千之众,势要将你们这里的不死人一网打尽,你确定要留在这里负隅顽抗?我建议你还是赶紧想办法组织撤退,尽可能的保留一部分力量吧!”
三千人……
听到这个数字,流砂握紧了拳头。
要知道这三千人可不是由平民组成的杂牌军,而是由三千圣职者组成的神圣军团!
而流砂手头这一千兵力,有九百是等级三四级的软货,那些后来投奔的不死人,仅仅只经过了三天的【砂男道】训练,不但尚未将体内潜能压榨,生死搏杀的技巧更是近无。
这能战吗?
能!!!
流砂的意志前所未有的坚定,这里是他们解放世界开始的地方,说什么也不可能就此撤退,让人们重新沦陷在黑暗的白教统治中!
身上灵魂炽燃,流砂将自身全部力量迸发,杀向城门!
望着流砂远去的背影,悬挂在教堂中的蜘蛛摇头道。
“是因为被力量冲昏了头脑,还是因为这份固执的冲动,带来了与之匹配的力量呢?真搞不懂你……”
……
三天后。
一队行色匆匆的人马,仓惶穿行在索尔德隆中部的山林中。
他们身上的盔甲破败不堪,原本光洁的钢板充斥着焦黑的痕迹。
几乎每个人身上都有着多多少少的伤口,甚至有很多人是被伤势较轻的同伴抬着前进的!
显然,这群残兵败将正在溃逃,他们曾遭遇过无比恐怖的打击!
在队伍的前方,一名全身充满焦黑痕迹的男人,身上负着常人难以想象的重伤!
他全身的血肉,像是遭到天打雷劈般,焦黑干涸,躯干上到处都是恐怖的雷击裂痕!
若是普通人遭遇到这种伤势,此刻早已毙命!
但这个男人却以常人无法想象的意志,坚定的支撑着这具身体,未曾失去意识!
回望一眼身后的残部,他向身边拿着巨大锤子的黑人轻声问道。
“巴扎黑,我们还剩多少人?”
呀!
根本难以想象,这名和身旁黑人差不多焦黑的男人,竟是流砂!
只见同样伤势严峻的巴扎黑颤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