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氏猛地往儿子身上扑去,两鞭落在董氏的身上,抽得她嚎了几声。
陆谕捏着双拳,一声不吭,只是眼神要多阴狠就有多阴狠。
他自己干的事,他自己当然清楚。
那里本该是陆璇躺着的位置,却换成了他,回想起当时自己晕过去时的那一瞥,虽然看不清楚那个身影,但他可以肯定,自己这件事绝对和陆璇脱不了干系。
陆璇。
陆谕眼神阴郁得要滴出水来。
“砰!”
陆谕终于忍受不了,往地上栽倒。
董氏连忙扶住儿子,“谕哥儿,娘可怜的谕哥儿……老爷,谕哥儿绝对不会做那种事,分明是有人陷害,您怎么能这样子对待谕哥儿……”
董氏的哭喊声让陆隐将手里的鞭子捏得咯咯响。
“唉呀,姐姐你这样说就不对了,老爷对二少爷这么好,二少爷却这样报答老爷,老爷打他几下怎么了?也许是二少爷自个愿意呢?姐姐没问过二少爷的意愿就到处说亲事,二少爷心有所属,难免会急切,一时就做出了傻事……”
“你闭嘴!”董氏面目狰狞地朝柳姨娘大吼,“你这骚蹄子根本就没安好心。”
柳姨娘往陆隐这边躲了躲,“老爷,你看姐姐……”
陆隐阴森着脸,沉声下令,“把这孽子拖去祠堂,没有我的话,谁也不能靠近。”
三房管家立即领了两个壮丁走过来,把陆谕从董氏的手里拖了出来。
“不……老爷,你不能这么狠心,谕哥儿需要养伤……老爷,求您饶过谕哥儿吧……”
“把她带下去,慈母多败儿,谕哥儿会变成这个样子,你这个做母亲的也尽一半的责任。”陆隐无情的话再度落下,两个粗婆子把瘫在地上哭嚎的董氏捂住嘴带了下去。
戏看完了,陆府的人也该散了。
陆隐突然将陆疆叫住,质问他,“今日事情发生之前,你去哪了。”
陆疆怯生生地回答,“疆儿和殷墨在一起,父亲要是不信,孩儿可以让殷墨过来证实。”
“罢了,你下去吧,”陆隐情绪很不好,突然觉得自己怀疑陆疆有点可笑。
“是。父亲您保重身体,”陆疆说了句好话,微拐着脚出去了。
只是走出门口的刹那,陆疆的眼中闪过一抹怨恨。
二哥都犯了这种错,父亲却还向着二哥,陆疆再次怀疑他们姐弟到底是不是陆隐亲生的。
……
陆湘带着担忧回到国公府,普一进门,国公夫人就将她叫了过去,才将将踏进国公夫人的屋门,就听到国公夫人重重将杯子往桌上放的声音。
“瞧瞧你那个好哥哥干出的恶心事,以后陆府也别回去了,省得别人拿他那些恶心事来恶心国公府,听明白了吗。”
国公夫人的声音很严厉。
陆湘抿紧了唇,垂着脑袋,“是。”
“下去吧,瞧着你就犯恶心。”
陆湘脸色一白。
国公夫人自打她嫁进来后,越发的变本加厉,对她话语的攻击也越来越直白难听了。
“媳妇这就退下。”
对方是自己的婆婆,她不忍也得忍,李临桉根本就不管这些事,就算她将他迷得晕乎乎的,仍旧用几句话打发了她。
扼着腕,脸色阴郁的快步从里出来,眼神冷冷地盯着前方一处,心里怨毒地想着,等她寻了机会,有这个贱妇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