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的慌乱,随手乱翻了两页杂志,很快又恢复自然。
“别!谷少爷,咱们还是少点金钱交易,我跟你呢一直都是合作伙伴,我还想着等孩子出生后努力成长成为你的左膀右臂才能更好地报答你!”
谷向阳今天没穿西装,雾霾蓝的简单衬衫在小夜灯的柔光中夹杂他琥珀色的眼眸,美好宁静的相得益彰。
之后,她也不问为什么突然改成明日离开。
他也见好就收。
在倪菀心里,如果一直保持这样的状态就很好,谷向阳的分寸感希望能一直保存下去。
韩匪端着酒找倪商杰,很客气亲自帮他松绑。
倪商杰扭动着双手,本来想好要找他说什么,挨过四小时后,心里的头绪更是一团找不到线头的毛钱,不知道下一步往哪走,他跟万小年还没有通气,也就是说如果那个叫杨楠的男人去攻克万小年,他们就满盘皆输。
当然有男版倪菀之称的男人,即使落败下风也依旧不示弱,不急躁,不慌乱,大路朝前走,遇到啥算啥。
韩匪喝着酒,唇瓣缠着几滴红酒,潋滟光彩,平白将他苍白的脸色带了几道红晕,一口接一口,喝酒跟喝水一样随意。
而他又举止从容,虽然没主动开口说话,依旧端着从前的君子风度,怪不得倪菀会说他是人间理想,是人间遥不可及的梦,更是一盏人间富贵竹。
不想他酗酒:“少喝点,这是酒又不是自来水喝的又猛又急,你要是舍不得给我喝,我把我的那份还你,你带回去慢慢品尝。”
上次他俩见面,还是倪菀得知怀孕,让他缠着韩匪,而那天从他见到韩匪开始,他如真正长辈般引导又如挚友般保护他脆弱敏感的心思,带他见只有会员制才能进去的会所,手把手教他百万都买不到一节的商业课程,传道受业解惑也当得上他半个师傅。
“倪菀走,我劝了。”
这句话是他这几天来最颓靡最想听的开场。
“呵,看来还是失败了!我把王韫柏打的半死。”
如被踩着了尾巴的猫,倪商杰的情绪收不住直接膨胀:“他俩的事早就翻篇了,自从你们在一起后便只跟你在一起,也只想着逃跑,王韫柏早就是过去式。”
“呵,如果不是你,在说完刚那段话,我就把你从飞机上丢出去,记住我的忍耐性很有限。”
修长如葱的手指端着高脚杯朝他做了个敬酒动作,一饮而尽。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韩匪,不留一丝情面,血腥暴力,怪不得倪菀要逃,但愿她的决定是对的。
“我想了很久与其以卵击石,我们投靠你。倪菀在哪我们真的不知道,一直以来我都不提倡她逃出去,她说她有自己的使命要带着逝去的夏糖看更多的世界,她的人生不止局限在小情小爱中,可她说等她安顿好了,就想办法联系我们,这都半个多月了,我们也很担忧。”
他很庆幸,倪菀早一步联系他俩。
时间差太重要了。
韩匪看着他分外冷静的表情和眼睛,嘴角一扯,淡淡道:“被发现你们是骗我的,可比今天下场惨一千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