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杨楠还在看好戏，这会儿都分不过身，而阻止的话出自少爷之口。

“倪菀其他东西呢？”

脸上被扇了几道明显五指印的女人顿住了，刚露馅了？得赶紧让他离开。

“没有，我全都拿给你了，大老板该说的我都说了，我就是大路上被她拉来凑数的，您不会让我还钱吧？”

她话还没说完，寒匪一把将倪菀所有的证件全部塞进口袋，刚坐上车便大口大口呕血。

脸色苍白，吓死杨楠和杨易。

很快整个人陷入昏迷，浑身是血，任谁都不敢信这是寒匪的血，被倪菀气到吐血？自从十七年前，他们矜贵的少爷受过伤吗？

吐得凶猛，杨易开车的手都在颤抖。

而杨楠突然就恨上倪菀，少爷在他怀里不省人事，血染的白衬衫，刺的人眼睛生疼。

无论如何他们不可能让少爷出事。

……

隋雯在精神病医院过得相当不错，小脸都发福了。

每日都由元一照顾，但是中间也发生一些插曲，比如说她的元一隔三差五就会去另外一所医院看他的妹妹。

拿她养他的钱救济……

比如说她在电视上看见的万小年和倪商杰旷世婚礼。

为什么？

隋雯从来了精神病院后，除了她的杰西干爸和元一，所有的人都没来过，通通都没有。

万小年的婚礼，她前后看了无数遍，已经记不清，她那明晃晃的笑容刺痛身心。

很轻很短促的“呵”了声没带着嘲弄和不屑，是她沉寂的太久了么？

少年耷拉这眼皮，任谁都瞧不出他的情绪。

“元一，想不想出去？”

出去？

他进医院其实是作为家属陪同照顾，不是被定为有精神病患者，所以可以随时出入。

但为了照顾隋雯的情绪，他们都假装他也一直在医院，只是每个月的月末他会去借着购物日偷偷去看看他妹妹。

杰西干爸对他很好，不但帮忙打掩护，甚至还专门派了高级特护，家里的生意蒸蒸日上，妹妹似乎也有了转醒的迹象。

所以出不出去都可以。

“你想出去？我可以帮你问问干爸！”

这次隋雯没有安排他去，而是自己来。

在病房的灯光下，他的肤色是真的白，隐隐泛着冷光，给人感觉有点……远，就想是明明站在你的面前，对你很好百依百顺可就是特别让人有距离感，根本靠近不了的远，像她一直得不到的那个男人。

少年像是养了只温顺的小奶猫，似乎都快忘了王韫柏的存在。

习惯真他妈的可怕，心中的计划又在上演，她勾了勾手，既然身在地狱那她也要拉着元一一起。

勾勾手，元一没脾气的放下手里的动作，三步做两走到她身边，隋雯勾住他细长的脖子，如果是女人该称为天鹅颈了，恶作剧般的咬住他的双唇，手熟练的探入他胸口。

上演他们在这个家医院这张病床上做的最多的事情。

没过多久，吱呀吱呀的声音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