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很讨厌我?”夏隽非苦笑着,这句话得很轻,就像是已经知道了答案似的。
白怀望着他,没有回答。
“我从没想过对你下手的,到最后是我脑袋不清醒了,被那好胜之心占据了全部。从未出过失误的恐吓之信,我只是作为一个玩家想取得百分百的胜利,才出现在你面前,抱歉
我对你的心情是”夏隽非的一时停顿,还没来得及补充,白怀便打断了。
“不必了,真真假假,又如何?不都是你的选择吗?”
夏隽非抓紧着被子,指尖泛白,像是在做着什么痛苦的挣扎,有些话他很想,但是算了吧,就这样吧。
晚上,白怀半躺在病床上。
回想着钟赫峰那些话。
很多难以解释的地方,夏隽非都是催眠和暗示,钟赫峰不太相信,但是除此之外也没有任何科学解释了。
人证物证口供俱在。
夏父夏母对他很失望,幸好他家人不是毫无底线地去溺爱着他,表示一切都配合警方,走法律程序,该惩罚就惩罚,要不然以他家的财力和社会地位,还真能让他逃出这事。
也因此,受害者的家人们看待夏父夏母的眼神都不一样了,自古以来要做到大义灭亲,可真的没那么容易。
那几个孩子身体虽然没什么问题,但是心理他们需要治疗很长的一段时间,即便如此,也不是每个人都能走出阴影。
章裕俊倒是还好,他没经历那些备受折磨的催眠,更没有被几关着不见阳光,加上他比较早熟懂事,回到家后没几,他又能露出笑容了。
现在十月份,新学期过去已经一个多月了。
晚上的微风很凉爽,病房里的窗户是开着的,白怀看着窗外,漆黑的夜里,空中都是明亮的星星,明日又是大晴。
雨过晴吗?
这时,房门打开了。
一个男人走了进来,白怀不用回头看也知道是谁。
“来了?”
“嗯,在下来了。”
她缓缓转向那人,白怀有多久没见他了,三年多了吧。
她都从一米五长到一米六八了,而他什么都没变。
“怀长大了不少。”男人露出了如沐春风般的笑容。
“这是最后一次了吗?”白怀知道此人出现的目的。
“大概是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只是你真的决定好了?”男人拿出怀表,按开盖子,盯着里面看了看,随后丢向了白怀。
她稳稳地接过怀表,放在唇上轻轻一吻,默念了一句话。
随后她起身下床,拿起了外套穿上。
“走吧,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