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水大全把鱼丸的生意做得红红火火,可正所谓一家欢喜一家愁,再次被学校劝退回家的王绵绵这段时间对他来说可谓是水深火热,干什么都不顺心,看谁都不顺眼,一夜又一夜睡不好觉,甚至连手里的饭都不香了。这不才回家了短短几个星期,就熬出了浓浓的黑眼圈,整个人看上去像一只熊猫,这可把王一民夫妇俩急坏了。
“哎呀,我的乖宝宝,小祖宗,求求你吃口饭好不好?都这么些天了,就不要再给自己的身体过不去了。你再这样,我跟你妈都心疼死了!”
看着餐桌上摆的一盆早已凉透的鸡汤,王一民在心里头也不知道把水遥那个不知死活,不长眼睛的小丫头片子里里外外骂了多少回。
要是早知道她之后会给自家闺女惹来这么多麻烦,当初在水遥头一回踏进工厂跟自己做交易的时候,自己就得想办法让她有来无回,有进无出。
不过亡羊补牢犹未晚,想起今天上午新来的秘书童自己汇报的消息,王一民就觉得浑身上下每个毛孔都彻底舒快了。于是贼兮兮的凑上前,像只黄鼠狼一样同王绵绵邀起了功。
“闺女,你可是不知道那个水大全,哦,对了,就是那个小贱人的亲爹……”
“啊!滚,让他滚,不要说了,我不要听到关于他们家任何一个人的事情!”
一通怒吼之后,王绵绵就呜呜哭了起来。此刻的她显然有些神经不正常,这段时间里,她只要听到有关水家父女俩的名字就会心智大乱性情大变。更夸张的是,因为他们姓水,家里的茶具与各色水杯已经被王绵绵摔的换了好几回了。
眼瞅着昨天刚买的玻璃杯被王绵绵朝着自个儿的方向摔了过来,王一民打了一个机灵,身子连忙往旁边躲,不料由于过于笨重,还是将将晚了一步,淡蓝色的玻璃杯啪的一下砸在了王一民的额角,一朵血花应声绽放。
“啊,孩子爸,你没事吧?”
在家里发惯了脾气的母夜叉这下也顾不上在责备自家男人,手忙脚乱的就翻箱倒柜的找起了纱布。看着受伤的丈夫和越来越敏感的闺女,母夜叉的怒火就不打一处来,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把家里变得一团糟的原因全部都归结到了水遥父女俩的头上,那阴沉的脸色和扭曲的五官任谁看了都忍不住后背发凉。
“天杀的小贱蹄子,要是哪天让我在街上碰到你,一定要把你碎尸万段,打得你亲妈都不认识!”
之后,一边小心翼翼地为疼的呲牙咧嘴的王一民包扎着伤口,一边小声试探着刚刚平复下情绪的王绵绵。
“绵绵,最近妈也打听了打听,你们学校好像马上就要举行期末考了,你要不要回学校参加一下?孩子这事儿你可甭任性,就你们学校的校长可是个油盐不进的,妈也试过好几回了,咱们东西也送了,钱也塞了,可最后不是都被人家给退回来了?这回你要是不去,这么长时间,咱不是等于白上了吗?”
这边母夜叉在轻声细语地劝慰着,可王一民却不干了,一看闺女都这样了,这娘儿们还天天说着那些无关痛痒的事儿,要不是现在自己被强行按在沙发上不方便动弹,怕是当下就和这臭娘们干起架来了。
“我说,你这臭娘们到底有没有大脑啊?考试重要,还是咱家姑娘的身体重要?你都不看看现在那个学校都成什么样了,乌烟瘴气的,最重要的是,水遥那小贱人还跟咱闺女一个班,要是把咱们绵绵送到学校去,这不是给她找不痛快吗!这事就这么定了,那学校去了也没啥意思,大不了将来我给她安排个活,到印刷厂上班不好吗?”
看着张牙舞爪冥顽不灵的丈夫,母夜叉可是气的手上的劲又加重了不少,立马疼的他呲牙咧嘴的。
“好你个大头鬼!你以为让闺女到你厂里上班的事我没有考虑过吗?不过那南丰高中可是咱们全省最好的学校,现在高考也恢复了,你都不瞅瞅那些考上大学的人一个个就跟文曲星一样被供起来,瞧瞧去年咱们县高考的第一名,直接被带出去游了游街,甚至在广播里播报了一下,连咱县长都去了呢,啧啧,那场面,可是比你一个小厂长都风光多了!”8l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