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宗启就在父亲那里得到了当年婚约的详细内容。
这门婚事是宗老先生很久之前订下的,当年对方也是寿川市的名门望族之一,并且与宗老先生的关系甚笃,有过命的交情。
那家的女孩还在母亲肚子里的时候就订下了与宗启的婚事,结果那一年寿川市发生了大事,很多高门大户备受牵连,就连那家人也没能幸免。自此,那家的父亲过世,母亲则带着身孕远走他乡。
听到这儿,宗启一阵晃神:“连爸都不知道这家人的名字?”
“你爷爷瞒得紧,说是要保密。我们两家交换了信物后,就出了那件事……你爷爷为了保全我们一家,自然不会再提。等风平浪静后,他公开说过,只要那个女孩回来,宗家依然承认这门婚事,并且要你完成婚约后才可以完全继承宗家产业。”
宗世松微微喘着气,“也算是对人家一个交代了吧。你爷爷这个人,向来不欠别人的,这样做是耽误了你,还请你谅解。”
宗启摇摇头,想起已经过世的爷爷,一阵难过。
“所以,童家肯定不是当初与我们家订婚约的人家了。”
宗世松肯定的轻轻颔首:“童家算什么?哪有资格跟你爷爷有过命的交情?如果真的有,你爷爷何必对他们家那么严苛?”
宗启冷笑:“我一开始就猜到是这样。”
真正摊牌的日子终于来了,宗启得到真相后,发作的也很快,第二天早上就叫来了童皎皎,让她从宗家搬走,并且表示会召开记者会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
童皎皎一张俏脸惨白:“我搬出去还不行吗?为什么非得要跟记者说?”
“因为订婚是公开的,现在结束了,当然也要公开。”宗启半点不给童皎皎辩驳的机会,命人拿着童皎皎的行李,将她连同行李箱一股脑的塞进车里。
当天上午,这场记者会就在宗氏集团的会客厅里举行。
有了宗世松放话,又有证明童皎皎所谓的信物都是假的,这场订婚当然以散伙结束。宗启一脸坦诚又无奈的向大众表示歉意,这么一来,宗家给众人留下了不错的印象。
谁能讨厌一个言出必行的人家呢?
何况,童皎皎确实欺骗在先。
就这样童皎皎彻底搬离了宗家,也被迫与宗启划清界限。她大学考了外地的学校,手里还有一笔钱,索性全家离开了寿川市。在离开之前,童皎皎还是去池越声那儿看看有没有回头的可能,可一看到池越声已经有了新女友,童皎皎万念俱灰,自此再也没有在寿川市出现过。
解决了心腹大患的宗启只觉得一身轻松,直到平医生来要印章,他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
把印章送到平医生的手里,他眯起眼睛:“你和你背后的人应该不会再来威胁我了吧?”
平医生翻翻白眼:“放心吧,我们没有这么闲。况且有了印章,谁还在乎寿川市的蛋糕?你们宗家留着自己享用吧!”
平医生倒是说到做到,拿了印章就走人,走得干脆利落。
诸事皆毕,剩下的就是追求爱情了。
宗启过上了周一到周五忙活集团公务,周末就直奔清风观的日子,他甚至还暗戳戳的觉得自己和林寒春像极了一对周末夫妻。
八月,骄阳似火,他和蓬柏又一次抵达了清风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