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闹得僵的人不是我,是池越声。”
这话还真让路咏没办法反驳,他喝完香槟告辞离开。
宗启坐在客厅里良久,直到蓬柏过来。
蓬柏看了一眼开了的酒,笑道:“就坐了这么一会儿还喝酒?聊什么了,看你这个脸色差得很。”
“没什么,你有没有小时候的朋友?”
“有啊,我跟小春一样自小都是在道观里长大的,我的朋友就是那些师兄弟们,还有我的师叔师伯。他们现在挺好的,我也经常把薪水汇一部分回去。”
蓬柏说起这个,就想起上次老胡来电话催他结婚的事情,不由得背后一凉。
“那你有没有跟这些朋友翻脸的时候?”
“翻脸?没有。我们都没什么利益冲突,道观里的生活也单纯的很。我师父掌管道观的经营,我们每个人按照每个月的劳作换工资,挺好的。”
其实道观里的收入不菲,他们也清心寡欲的很,能这样平平淡淡的过下去就很满足了。
蓬柏好奇:“你跟刚刚的那小子翻脸啦?那你还开这么好的酒,这是要庆祝?”
宗启真是受不了蓬柏这个脑洞,瞪了他一眼:“我有这么闲吗?”
“嗨,既然没有这么闲,想这么多干什么?人生长着呢,小时候的朋友就能陪你到以后?要不是小春,我这辈子也没想过要跟你认识,可我现在就是认识了,还跟你关系不赖。”
蓬柏伸了个懒腰,“早点睡吧,别整天想这些没用的。”
宗启哑然失笑:“也对。”
大概今天晚上是聊天的好时机,蓬柏还没回到房间,半路上就被林寒春叫走了。
他们俩坐在露台的栏杆上,蓬柏问:“怎么还不睡?”
“蓬柏师兄,你听过童皎皎这个名字吗?”
蓬柏心头咯噔一下:“怎么了?这个名字很大众化啊。”
“没什么,今天听到有人提起,我觉得怪怪的。”女孩平静的脸转过来盯着蓬柏,“我感觉我好像认识这个人,但是又想不起来,应该是抹掉的那段记忆里的吧。”
蓬柏连忙说:“是你自己选择忘记的,那肯定不是什么好记忆,想不起来不也挺好的?”
“我不知道好不好。”女孩实话实说,“我觉得有点不安。”
“你应该去找宗启说这些。”
她点点头又摇摇头:“宗启平时太忙了,而且他已经对我够好的了,我不想再去麻烦他。”
蓬柏无奈:“傻丫头,男朋友是用来干什么的?就是用来麻烦的。不麻烦他,你跟他在一起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