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中野“……”
他看了看脸上看不出一丁点情绪的容恒,再看向已经决定好的沈卿,急了。
一把将沈卿拉到旁边,急得差点跺脚,“你跟他,一起借宿在别人家?沈卿,你是怎么想的?你脑子里装的是浆糊吗?”
“你急什么?我跟他一起,不是很正常吗?”沈卿完全不在意。
“哪里正常了?他是个男人!你们孤男寡女的一起在外面住,能不出问题吗?”田中野急着摇头,“不行,你今晚要么跟我回去,要么我也留下来。总之,你俩就是不能单独在一起!”
沈卿翻着白眼,“我的大哥哎,他是我未婚夫,我跟他住都住一起无数个夜晚,你现在担心着急有用吗?还是说,你真的想当电灯泡?”
“……”田中野怔怔的盯着她,艰难的说出口,“你俩,已经……那个了?”
“哪个?”
“就是……那个。”田中野双手合在一起,发出响亮的“啪啪”声。
沈卿“……”
她一巴掌拍到他的手上,“你闭嘴。”
那人,还在后面看着的呢。
“那到底是有没有?”
“没有。”沈卿翻着白眼,“一天天脑子里,装的什么东西。”
田中野这才狠狠的松了一口气,“不是我装了些不干净的东西,是我担心啊。一男一女,你俩又是那种关系,我能不担心吗?”
“你也知道我们是那种关系,就算是发生了点关系,那也很正常。”
“屁!”田中野瞪着她,“我可告诉你,你可千万不要认为你俩已经是未婚夫妻,就能干点啥了。我是男人,我太懂男人了。得到手了,谁还在意你啊。女人呐,就该把一切的美好都留给你最心爱,打定了主意过一辈子的人。就算是将来两个人感情不长久了,也不会后悔。”
沈卿撇嘴,“你倒是懂得多啊。”
“拜托。这个社会虽然进步了,但是对女性的要求依旧很高。总之,别轻易被男人给拿下了。留着那点矜持,也是自己的底气。”田中野语重心长,“你必须把我刚才说的话听进去喽!”
“知道啦。”沈卿知道他是为自己好。
原本,她也没有想跟容恒发生什么。
前世她也是想把最好的留在新婚,给那个会陪自己一生一世的男人。
只可惜,男人的劣根性是没有那个命得到最好的。
如今再活一世,知道男人不可靠,就更不会去糟践了自己。
若是这一辈子都遇不上那个她愿意全身心都付出的男人,她宁愿就这样完完整整的离开。
这或许是一种遗憾,但也是对自己的一种交待。
所以,田中野担心的事情根本就不会发生。
除非,她爱那个男人。
“你知道就好。”田中野重叹一声,还是有些不太放心,却又不能管太多了。
她已经是个成年人了,就算是真的要做点什么,他也没有什么立场去指责她。
“行啦,赶紧回去吧。记得,帮我盯着沈家。”沈卿推着他,“别耽误时间了。”
“你俩今晚就算是要一起在外面借宿,也不能睡一张床。实在是没有床,那宁愿你自己睡地上,也不要跟他同睡一张床。知道吗?”田中野再三提醒着她。
沈卿无语,“大哥,你真的担心多了。就他那样子,真睡在一起,他又能干什么啊?”
田中野突然定定的看着她,嗅到了一些秘密的味道,“难道,他……那方面有疾?”
“你要不要去扒开他的裤子看一眼?”沈卿对他无语至极。
“嘿,那就不用了。”田中野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行吧。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我走了。”
“走走走,不送。”沈卿耐心用尽的挥手赶他。
田中野走之前,冲着她身后挥手,这才走了。
沈卿重重的叹了口气。
“我不能干什么?”低沉的嗓音在这夜色下,显得格外的阴森瘆人。
“啊?”沈卿一个激灵,转过身,就对上那双在夜色下更显得凌厉的眼睛。
容恒眼神逼人,“要不要睡一起感受一下?”
“……”这人,是在耍流氓吗?
“还是,你想看一眼?”说着,他还低头,看了眼腰下的地方。
沈卿“……”
耳根子有点烫,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容恒见女人难得“娇羞”的低下了头,不敢看他,神色才稍微缓和了些。
跟别的男人大谈他的隐私,未求证便开始造他的谣,还真是行啊。
沈卿有些窘的盯着自己的脚尖,不是离得那么远,怎么还是被听到了啊?
听到就听到了,还跑来跟她对质,也真是没谁了。
这种事,她和别人能说,但不能跟他讨论呀。
莫名其妙的觉得,他在她面前,才是越来越不矜持了。
也莫名其妙的觉得,她怎么被他说两句,就羞得抬不起头了呢?
她应该很刚的反击回去,叫他晚上让她感受一下。或者,有本事就让她检查一下。
想想都觉得太羞耻了。
算了,这大晚上的,还在这么静谧的乡间小道上,谈这种少儿不宜的话题,有伤风化。
“别扯这些有的没的,赶紧找地方借住一晚。”她没去看他的眼睛,转身就走。
容恒站在那里,盯着她的背影好一会儿,才跟了上去。
知道不好意思就行,看她以后还敢不敢这么张扬的跟别的男人讨论他。
……
这村子里想要找一家地方住一晚,也不难。
村民都很淳朴,热情好客。
他们就在进村不远的地方住了下来,从这家人的阳台上,正好能看到符华家的大门口。
从他们找过符华后,符华关了门,那门就再也没有开过。
这家条件比较好,顶楼还弄了个玻璃房,里面还放了张小床,挂着蚊帐。
天窗是可以打开的,小风一吹,那帐子随风飘着,又能看到夜空里的点点繁星,倒是很浪漫。
在别人家住,不管是不是夫妻,都不会给安排在同一间房的。所以,这家主人把她安排在了这房浪漫的房间里,把容恒安排在了楼下。
沈卿就坐在这有点小资情调的玻璃房里,盯着对面符华的家门口。
门口有了脚步声,听着那两种声音混合在一起的调调,她就知道是谁来了。
那番不着调的言论过后,找到了落脚点,就没有说过话了。
“你来做什么?”沈卿坐在外面的藤椅上,回头看着男人。
容恒走过来,坐到她身边的另一把椅子上,也盯着对面的房子,“总不能是来看你的。”
“……”行吧。这张嘴不张就跟蚌壳一样撬不开,一张嘴那话就没一句听着顺耳的。
不说话,就不会给自己讨些不快了。
两个人安安静静的坐着,当真是一句话也不说。
窗户开着,外面的虫鸣蛙叫配着夜空上的星星,倒是一种享受。
等过了半个小时,远处那条进村子里的公路上开来了一辆白色的小车。
那车,停在了符华家门口。
沈卿挑了挑眉,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那车门开了,从后座里下来了一个女人。
女人下车的同时,符华家的门也开了。
符华走出来,迎上了那女人,然后一起进了屋。
门关上了。
沈卿笑了。
“这蛇,是出来了。”沈卿拍拍手起身,“我要去抓蛇了。”
容恒没起来,只是仰头看她,“她不会承认的。”
他已经知道她下午故意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就是想引蛇出洞。
但是,这并不能证明当年郁阿姨的意外,是他们造成的。
证据,很重要。
沈卿耸耸肩,“现在不承认也没有关系,总有个时候,她自己会承认的。”她把手背在身后,“我先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