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她去城北那套房子住,没有我的命令,不许任何人去打扰他,尤其是姓季的那个。”
“城北?”
司机也忍不住询问,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因为城北那套房根本没有人居住,也常年没有人去打扫,恐怕连灰尘都积了厚厚一层。
他们祁总这个时候让新娶的夫人住在那里,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是他不敢说也不敢问,只能应声道示。
城北。
车子将她放置门口,祁和泽吩咐了管家送钥匙,就被司机带着扬长而去。
沈星然就站在门口,足足等了一个小时才等来管家。
管家只是将钥匙递给她,便沉声道:“少爷只是吩咐我给你送来钥匙,并没有让我留在这里,我那边还有事情要做,就先过去了,少奶奶自己看看这里边还缺什么,回头再给我讲就是。”
管家说完这句话并没有等待她回复,转身就往外走。
沈星然知道,这管家早就被沈沫收买,成为沈沫的一条狗,往后就算是她跟她说她缺什么,肯定也不会给她添置。
她拿起钥匙柠开门,屋子里因为常年没有人居住而散发的霉腐气息便扑鼻而来。
因为之前奔跑再加上奔波,沈星然已经很疲惫,此时拖着沉重的身体摸索着走到卫生间,拧开水龙头,拿了抹布一点点擦灰尘。
她也不知道自己擦了多久,只知道擦完这些东西已经浑身酥软了,沙发上的防尘罩,瘫倒在那里。
看着这里的摆设,她竟有种欣慰感,因为未来三个月她都会住在这里,而这里就是她的最终归宿。
房门在这个时候被人推开,沈星然看不到来人,试探着开口道:“是阿泽吗?”
然而来的人并不是祁和泽,而是沈沫,她三两步走到她面前,伸手在她的胳膊上以及背上狠狠地拧着。
沈星然本就虚弱,此刻也无力还手,只有任由沈沫推倒在沙发上又拧又打。
沈沫瞪大了眼睛冲着她道:“沈星然,你贱不贱?阿泽要娶的人是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下三滥的手段,逼他娶你,你难道不觉得自己恶心吗?”
沈星然躺在沙发上冷笑,她道:“恶心?沈茉,你难道不觉得自己才是最恶心的那一个吗?你设计陷害我,就是为了得到阿泽,我现在就告诉你,阿泽是和我结婚了,我才是他名义上的妻子。”
“你!”
沈沫气急了,她在祁和泽身边周旋了这么多年,就为了那一张结婚证,没想到竟然在这个时候被沈星然捷足先登,她怎么能不生气?
气到最后,她干脆开口道:“哼,你以为我不知道,就算你和阿泽领了结婚证,那又如何,他爱的人不是你,你能使诡计得到他的人,却怎么都得不到他的心。”
“我如何得不到他的心?”
沈星然虽然看不到沈沫,可也能猜测到她此刻五官狰狞的模样。
她继续道:“你说我得不到他的心?那就试试吧,三个月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后悔,毕竟,就算你再怎么化妆,再怎么打扮也没有我半分好看。”
门口缓缓来了一个身影,可沈星然因为看不到而毫无觉察,沈沫看到祁和泽正欲开口,却被祁和泽抬手阻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