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莳的黑瞳里弥漫着空洞的漠然，灰败的，无望的，没有一丝光亮，“你不是爱我吗？为什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毁了我？”

沈一莳扬了扬手上的手机，眼中的无望化成了愤怒怨恨，“这就是你所谓的有你在，这就是你所谓的保护？”

“云景笙，你的爱未免太虚空了。”

“还是说，你依然在乎顾萌萌？”沈一莳讥诮冷笑，“也是，怎么说你们也是青梅竹马，和顾青至也是从小到大的交情，而我不过是微不足道的玩物，选择谁，一目了然。”

沈一莳哀默于心死的状态的云景笙慌不则已，他上前，双手握住了沈一莳的手，试图用自己掌心的温度让他感受到他不是一个人。

“我选择的是你，我说了，我愿意成为你的二不之臣。”

云景笙眉宇之间充满了认真，“我现在就去运作，你放心，他们一个也跑不掉。”

沈一莳指头蜷曲起来，从云景笙掌心抽离，“不用了，你要是真的想拉他们陪我下地狱早就拉了，根本不会等到现在。”

云景笙脸色发白，“阿莳，我……”

“我不想看到你，出去。”沈一莳别过头，视线停在手机屏幕上，那上面，正好循环放到原主第一次被顾青至强//暴的画面。

云景笙伸手捂住他的眼，“求你，别看。”

沈一莳笑了出声，眼泪却肆意烫落，灼伤云景笙的手背，也灼烧了他的心。

“对不起。”

他说。

沈一莳没有说话，抿着嘴一言不发。

云景笙将沈一莳的手机黑了屏，擦净沈一莳脸上的泪，转身出去。

“我现在就给你报仇，你等我的好消息。”

等云景笙离去，沈一莳以一种十分随意的姿势躺在床上。

大戏，要来了。

他挑起嘴角，扬起玩味的弧度。

真期待云景笙的动作啊，好想知道他想怎么对付顾萌萌和顾青至。

不过……

在此之前，有必要约见一下顾青至。

想着，沈一莳拿起手机，给顾青至发了一条短信，约他到天台相见。

短信发了出去，也不管顾青至会不会赴约，他起身走了出去。

天台。

沈一莳到时顾青至没有到。

脱去鞋子，沈一莳爬上了围栏，赤脚踩在上面，风有些大，想了想，还是坐了下来，两条腿垂在半空中，晃啊晃啊。

莫约半个小时，顾青至过来了。

“来了。”

听到脚步声，沈一莳回头看去，因为逆着光，顾青至无法看见他淡然自若的表情。

“找我过来想说什么？”

顾青至随意的倚在一旁的柱子上，挑着眉看着沈一莳，一双眼看不出什么情绪。

沈一莳垂眸，长长的眼睫毛盖住眼中的人情绪，檀口滑出的声音不见丝毫波澜，“网上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顾青至没有一丝犹豫，承认了，“没错。”

沈一莳重新将头转了回去，不再看他，“也是，除了你，没有人想要毁掉我。”

因为背对着，顾青至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沈一莳的黑瞳里弥漫着空洞的漠然，灰败的，无望的，没有一丝光亮，“你不是爱我吗？为什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毁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