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莳只是眼角随意的扫了宫一肆一眼,随即漫不经心的转移目光,仿佛对他来说宫一肆就是个无关紧要的东西,无法让他多停留片刻目光。
在沈一莳看向自己的时候,下意识的,宫一肆僵住了身体。
他极力的扯出一个笑容来,可不等他翘起嘴角,沈一莳风轻云淡的将视线重新转回到宫肆身上。
沈一莳眼里的不在意,甚至是无视让宫一肆的心脏骤然疼痛欲裂,肺腑血肉仿佛扎进无数钢针,痛的他快要窒息。
明明,他要的就是沈一莳彻底厌恶了自己,从心里上厌恶而不是表面上的不喜,到时候,不管做什么,都能下死手,都不会心生迟疑和犹豫。
可是,在看到他对自己无动于衷的眼神,宫一肆知道了,他还是高估了自己。
他根本没办法忍受沈一莳对他的不在意,他能忍受他的厌恨,却不能忍受他不在意。
因为没有任何爱恨,才会不在意,才会视目无睹,连一丝一毫的情绪都懒得给。
宫肆没想到知道宫一肆身份后,沈一莳竟然没有暴起,而将他视为空气。
诧异了一瞬,看着宫一肆僵住的半笑不笑的脸色,宫肆觉得自己好快落。
在他喜不自禁时,沈一莳一巴掌挥他脑壳上,“撒开你的狗爪子,再动手动脚,信不信我让你人道毁灭变太监?!”
宫肆:“……”
乐极生悲了。
他故意嬉皮笑脸,“不就是亲亲抱抱嘛,至于那么生气嘛?我们又不是什么都没有做过,你身上每个地方都被我看光了,抱一下也没什么的,对吧?”
下意识的,1100的注意力有些飘了,可想到要抓住机会将沈一莳传送走,极力控制住脑中情不自禁涌现的黄料,专心致志的看着事态的发展。
沈一莳嘴角抽了抽,我可不记得我和你有什么实质性的关系。
对面,宫一肆的眼神狰狞起来,看宫肆的目光越来越危险,似乎是要割他肉喝他血。
宫肆挑衅的对他弯了弯眸。
宫一肆的脸色更加的阴郁。
“瞧瞧他,都不知道他气个什么劲?”宫肆指了指宫一肆,似笑非笑,“不请自来也就算了,还胡乱放黑气,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中间有谁给他戴了绿帽。”
沈一莳瞥了一眼,看到了宫一肆眼底浓郁的占有欲和醋劲,只觉得可笑至极。
他掀了掀嘴角,嗤笑出声,“不是情侣的占有欲最可笑,没有名分的吃醋也很可笑。”
一瞬间,沈一莳的讽刺附和字字诛心,宛若刀剐血肉的痛在宫一肆心间灼烧,那疼痛蔓延到了周身的各个角落,痛的似乎连指甲都快破碎崩落。
要不是他紧握着拳头,他的身形该晃了晃。
有那么一瞬间,他后悔了。
后悔做出那样的决定来。
明明,千万年前,他已经感觉到对方对自己的爱意和在乎。
明明,他是有机会和心上人在一起的。
明明,只是明明啊。
在做出决定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没有回头路可走了。沈一莳只是眼角随意的扫了宫一肆一眼,随即漫不经心的转移目光,仿佛对他来说宫一肆就是个无关紧要的东西,无法让他多停留片刻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