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正常吗?必然不正常。
而且在皇上还住在养心殿的这段时间里,沈丹阳便更是发现一个问题,与其说是身为黑衣人的沈于臻每天都偷偷地潜入养心殿,不如说是皇上每日都在悄悄地唤他过去。
但至于这两人私底下在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呵,沈丹阳索性直接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这两父子俩是真当自己是傻子吗?这戏若是再夸张一点的话,恐怕京城最好的戏班子都不如他们。
皇上和沈于臻要是知道在沈丹阳的心里是这么想自己的话,只怕会一口气上不来,直接喷一口老血出来。
“你这么说可有什么证据?”皇上的脸色阴沉地要死,就好像是有一滴浓墨快要从他脸上滴下来了一般。
“父皇一向身体硬朗,即便是中毒了也不可能这么长时间都好不了,因此儿臣便斗胆来见父皇一面。儿臣想来想去,最有可能的问题便是出在药上面了。”
沈于臻单膝跪地在皇上的面前,一张脸上满是心痛的表情,就好像是即便是最后那药里没有毒的话,那皇上也没有理由去责怪他什么。
“来人,上银针。”皇上沉着声音说着话。
整个地下宫殿里,虽然看起来好像没有什么人,但是当皇上一声令下的时候,几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侍卫突然从天而降,手里还一根崭新的银针。
然而,还没等银针沾到地上的汤药呢,就已经被沈丹阳给取走了。
“你做什么!”沈于臻气得都在发抖,然而此时的他还跪在地上,如果没有经过皇上的允许就站起来的话,那么错的人又是他了。
“不过是看看这根银针怎么样罢了。”可还没等沈丹阳的话说完那根银针就已经从头端变黑了,然而,分明所有人都亲眼那银针没有触碰到汤药。
所以,这也就是说,银针有问题!而银针是皇上的人准备的。
“粗心成什么样子了,一根银针都准备不好,还不再去准备一根!”皇上朝着那两个侍卫吼着,眉间的凸起能很清楚地看出此时的他有多愤怒。
简简单单一个粗心就把这件事带过去了?沈丹阳是真的不想和这父子俩多说些什么,他们还真以为他们方才的眼神交流自是瞎了吗?
“什么侍卫,皇兄,这么粗心的侍卫还留着做什么?”沈丹阳将那已经完全黑掉了的银针放在了桌子上,随后还拿起了旁边的手帕细细地擦拭着自己的手指从指缝到指尖,每个细节都不曾落下。
也正是这漫不经心的动作,让皇上的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莫不是自己这个聪慧过人的弟弟看出了什么。而此时跪在一旁的沈于臻更是连动都不敢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