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喉结上下动了动,慢慢地转头看去。
平挚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后,脸色冷得如腊月的飞雪,眼神犹如利刃一般落在他身上。
覃烽猛地倒吸一口凉气,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听、听到他话了?
覃烽浑身冰冷,只听平挚低沉阴冷的声音响起,“把他吊起来。”
“!”覃烽心头大惊,“平、平总管,不用了吧?”
平挚没理会他,刑房中的人已经听从平挚的命令将他的脚踝捆了起来然后头朝地吊了起来。
任凭覃烽怎么叫唤,平挚的脸色都没有一丝变化。
一样样刑具在他身上留下痕迹,覃烽的叫喊声也逐渐弱了下去。
在这地牢的刑房,外面没有人能听到这里的惨剑
其实覃烽在经受第三件刑具的时候就已经坚持不住了,大喊着他认罪,可平挚就跟聋了一样,像是完全没听到,依旧对他施刑。
从一开始的惨叫,到之后的认怂,再到最后的求饶,覃烽已经奄奄一息了。
“平挚……你……你他妈就是个阉人,你没有那个,不是阉人……是什么?哈哈哈……”
施刑到了最后,覃烽的精神已经被折磨得要疯掉了。
既然不管他如何求饶,还是依旧上刑,那他还管什么嘴巴,剩最后一口气也要骂。
然而平挚的表情并没有变化,他缓步走上前,手上拿着他一直把玩的匕首。
“既然你这般喜欢这个称呼,那我便成全你。”平挚的话让几乎昏迷的覃烽心中大骇。
然而还不等他开口,就觉得某处传来一阵剧痛!
随后鲜血倒流,他努力抬头去看,可鲜血却顺着滴在了他的脸上。
紧接着,精神和身体的双重折磨,让他脸色惨白,终于晕了过去。
但是平挚并不打算就这般放过他,而是端起盐水往他刚刚的伤口处泼去。
痛楚蔓延全身,覃烽又缓缓醒了过来。
这一次,平挚让人将他放了下来,几乎动弹不得的覃烽伸手去摸自己的某处,却什么也没摸到,只摸到一手鲜血。
他想叫喊,可嗓子早已经哑了,胸中的那股悲伤和愤怒,他不知该如何发泄!
“这是你的,自己收好。”平挚冰冷的声音犹如索命的恶鬼,他脚下轻轻一踢,就将某个肉嘟嘟的东西踢到了覃烽的面前。
“啊……啊……!”
覃烽终于忍不住嚎叫起来,可是他声音沙哑,到最后就成了无声的嚎叫,眼泪从他眼里止不住地流。
“看好他,别让他寻短见。”
完这句,平挚拿着两个认罪状便离开了大理寺,直接去了皇宫。
此时覃根深正在宫内求见淮阳帝,但淮阳帝没空见他,让他在门口候着。
谁知这么一等,就等到了平挚。
“覃将军,您来见陛下啊。”
“是,平总管,此事与犬子无半分关系,你不由分将犬子带走,我只能来求见皇上。”覃根深冷冷开口。
“哦,那覃将军就在这里等着吧。”平挚罢,已经往里走去。
覃根深咬咬牙,看着平挚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心里万分焦急。
平挚有皇上的特许,前来觐见无需通报,到了内殿让内侍通报一声即可,可他却要在这外殿候着,有了召见才可进入。
可想到自己的儿子,覃根深不敢离开。
“都查出来了?”淮阳帝抬眸,声音没有惊讶,似乎料到他能这么快查清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