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不多时,小香回来了,而她不负所望,打探到确切情况。
“小姐,我按你的推测,直接往住持的禅院找去,问了小沙弥,说是主持正招待贵客。我远远地望了一眼,看到蒙焰就站在门外,那么里面的人,必是衍公子无疑了。”小香向木夕暖如实禀报。
木夕暖将心放下一半,说道:“那就按原计划进行。”
小香点头:“我马上去安排。”
后院禅房中,普济寺住持正和一男子下棋对弈。这位男子面容俊朗,不苟言笑,分明给人“生人勿近”之感,正是山坡上的男子。
住持笑着问道:“每年我寺受衍公子香火不少,却甚少见你光临祝祷,今日突然造访,倒让贫僧不解。”听徒儿们说,今日进寺上香的小姐们不少,这衍公子莫不是冲着佳人而来?
萧承衍微微弯起嘴角道:“萧某冒然拜访大师,又是走的旁门,还请大师宽宥。诚如大师所言,萧某甚少踏足贵寺,但心里一直敬佩大师,也敬重佛祖,是以年年都命人添置香火。听闻普济寺能让人宽心静气,萧某慕名而来,希望能有所受益。”
虽然萧承衍这么说,但住持却笑笑,不过是客套话,他不会去深谈。
萧承衍确实没有口中所说那么敬重佛祖,若不是因为三日前发生的事,他也不会亲自来普济寺。
就在三天前,他旧疾突犯,许是季节交替的缘故,此次发病来势汹汹。听闻风暖医馆的程大夫医术高明,他派人去请,可人家大夫有自己的规矩,便是从不离开医馆出诊。萧承衍并非蛮横霸道之人,便随了大夫的规矩,带着病体亲自去风暖医馆就诊。
就在风暖医馆内室,程大夫隔着纱帘为萧承衍诊脉,萧承衍看不清程大夫的模样,他尊重大夫,并未强行要程大夫现身。而这程大夫确实颇有本事,不仅将他多年的哮喘之症说的一丝不差,还比其他大夫更为精准。同时当场给他吃了药,情况抑制了些。后又开了药方,嘱咐他每日煎服。但他却说仅此而已还没法治愈这个病症,仍需他自己清心养性。程大夫特别推荐了普济寺,说普济寺的住持德高望重,颇懂禅意,与他论禅对身体有好处。且三日后普济寺有个开光法会,可以参加法会感沐佛缘。
萧承衍并不信佛,参加个法会或是与佛祖结缘什么的说头,就能让诸多大夫都束手无策的病症痊愈?要是一般人这么说,他根本不会理会,可偏偏是这位医术精湛的程大夫所言,他能感受到程大夫的药给他的身体带来的明显好转。或许见见佛门中人,静静心也不错。于是把手头的事推了推,今天抽空来普济寺一趟。
正下棋着,门外把守的蒙焰突然禀告说:“少主,有僧童要见住持。”
萧承衍道:“蒙焰,这里是普济寺,我们是客,僧童有事见住持,你该征求住持的意思才是。”
他的语气平常,但蒙焰能感受到萧承衍的一丝责怪。他一心只有少主,当然什么事都听凭萧承衍做主,不会想到这里是别人的地盘,他这么做,便是对住持的不敬。
蒙焰很快转而对住持道:“住持请见谅,刚才是蒙焰逾越了。”
住持笑笑,并不介意:“无妨。门外是谁?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