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日治疗期间对宓城的药行产生了巨大变化,这是木夕暖和申屠斯都没有预料到的。
因为三日之期未满,结果还没出来,所以大家对风暖堂和福寿堂的医术都保持观望,没敢上他们那儿看病。这么一来,大家都往其他医馆看病,倒让平时生意平平的医馆突然火爆起来。
对木夕暖来说,风暖堂平时生意只是一般,大家都不来风暖堂也产生不了太大影响。可是福寿堂就不一样了,平时赚的锅满盆满的,城里一共有好几家分店,结果大家都不去福寿堂了,那影响可就大了。
这份气申屠斯当然不愿白受,明知严堂主那儿有所防备,还是想在那个老妇人身上下手。只要人死了,就判断不出程大夫的医术到底好不好。
可是他的手下打探许久,却苦于找不到机会下手。严堂主把守的太严了,就算找那个妇人的儿子去对他母亲下手,都没的机会。严堂主似乎也在防着妇人的儿子。
如此一来,申屠斯想在病人身上动手脚,竟是一点都不可能。他也转而命人再偷袭木夕暖,可木夕暖身边有步恪在,不仅讨不好一点好处,还次次被步恪打的惨不忍睹。
申屠斯不知摔了多少花盆碗碟,都难消心中怒气。只好希望程大夫的医术不精,诊错了,或是药方不好,治不好病人,最好治坏了病人。但凡风暖堂有一点不好的,他必会落井下石,赶尽杀绝!
三日之期很快到了,严堂主知道此事在宓城影响颇大,为展示结果,这日特意在刑堂之外公布结果。
风暖堂和福寿堂的人都齐聚,作为评审的老大夫们也在场,看热闹的老百姓更是里三层外三层地围满了刑堂。
木夕暖和申屠斯各站一边对峙,状告男子面色如蜡,严堂主依然一副严肃的表情。
“我在此声明,病人从三日前入我刑堂后,就再没出过这里。一应起居饮食皆由我派的人专门照料,病人用的药方是风暖堂程大夫开出的药方,药材也都由风暖堂提供。我只公正处理,绝不偏帮或冤枉了任何一方。若无异议,我就将病人请出。”严堂主高声道。
有了严堂主向来的名声,加上这番说明,没有人不服的,就算是申屠斯,也不敢对严堂主扯皮。
如此,严堂主就派人将病人扶出来。
三日前,这老妇人需要人用架子抬出来,三日后,却能行走了。光这个对比,便能看出药是有效的。
严堂主命那些作为评审的老大夫再为病人检查一番。老大夫们轮番检查一遍后,均吃惊不已。
其中一位大夫作为代表说道:“回堂主,老夫当了一辈子的大夫,看过无数病人,也算对一些疑难杂症多有研究。可这胆瘾,是极难治的病,莫说治愈,就算能延续性命也是不易。是以当日老夫也直言不讳地说了,程大夫开的药方是否妥当,我们实在无法判断。因为我们也不知如何治疗胆瘾。可今日我们细细诊脉,也看了她的变化,竟是大有好转。别说这药方没开错,甚至比我们开的都好。老夫惭愧,倒是很想请教请教程大夫。”
此话一出,大家已然明白结果。围观的百姓纷纷私语起来,申屠斯的脸色刷的阴鸷非常。
严堂主也是很震惊的,并非他小瞧木夕暖,实在是她太年轻。做大夫的,医术想要精湛,就是靠丰富的经验积累。所以大多数人宁可选年纪大的大夫,也不愿看年轻的大夫。且如此年轻就医术卓绝的,世间少有。难怪能得城主特别眷顾,原来是有本事的。
“所以你们的意思是,程大夫不仅瞧对了病症,还开出了极好的对症下药的药方。这位老妇人吃了三天他开的药,病情大有好转,是吗?”严堂主再次确认道。
老大夫们纷纷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