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挚说:“想达到一个目的,总要有所付出的。知道你是拘不住的人,想自由大可以回去,我绝不拦着。可要待在我这儿,就得听我的。”
木夕暖道:“你也不是想瞒着府里的人,主要是不想让城主夫人知道吧?”
欧阳挚面色一讪:“没必要的麻烦,我懒的多事。”
木夕暖这才想到,自己一个女人,而且还是被外界误会成是欧阳挚情人的女人,住在城主府里,好像金屋藏娇似的,身为妻子的萧凤颜,会多想也很正常。她本不该让人家夫妻误会,不过一想到只要出了城主府,肯定被萧承衍缠上,就不愿离开了。
这时外面传来动静,没一会儿步恪进来了。
“城主,是蒙焰投来的纸条,还有,一锭金子。蒙焰一心逃遁,属下没能抓住他。”
欧阳挚接过纸条,看了一眼,撇撇嘴角,不爽道:“他用一锭金子谢我留你住几日,待事毕,就会来接你回去。把我当什么了?堂堂城主府是客栈吗?一锭金子就是房费了?气死我了!”
欧阳挚说的话,木夕暖信,瞧把他气的,萧承衍做的出来那种事,确实够气人的。木夕暖暗笑。
周先生将木夕暖带到西苑一处偏僻的小院里,这便是木夕暖暂时居住的地方了。别看地处偏僻,环境却极清雅。
小院外有一条小溪流过,院子围了篱笆,此时爬满蔷薇,甚是娇艳动人。这分明是田园清新之风,与富丽精美的城主府大相径庭,木夕暖心里好奇不已。
她问:“周先生,这小溪是人工打通的?怎么没通整个城主府,好似只围着这处小院。”
周先生笑道:“这不是人工打通的,是纯天然的。当初欧阳家先祖便是看上这里有一处溪水常年流动不止,心生欢喜,选址这里造了城主府。但城主府只截取小溪一段,一时不知在这处造怎样的屋子为好,是以一直闲置。直到欧阳老城主,也就是如今城主的父亲,收了一位幕僚,留他住在府里。他喜欢这处小溪流,此地又处府中最偏僻之处,他喜静,为人低调,想要住在这里。于是老城主专门以他的喜好打造了这处小院,与府中其他地方风格截然不同。那位极喜欢,就住在此处,院中一切花草,皆由那位幕僚种植。直到他人走后,此处还保留着当初的风貌,城主没叫翻改。”
木夕暖一面听着,一面惊讶。没想到这小溪竟是纯天然的,到如今还能涓涓不息,溪水清澈,当真难得。而欧阳挚的父亲可谓求贤若渴,能对一位幕僚款待至此,这位幕僚的喜好,倒是与她不谋而合。
木夕暖心情好了不少,推开竹篱院门,里头的景象更让她吃惊不已!
天!这满院子种的哪是什么花草,分明都是草药啊!
“周先生,这……”木夕暖已经吃惊地说不出话来了,怎么这里会像个活药库似的。若说她在冷院种了一些草药算的上一块药圃的话,那么这里绝对是放大版的药圃,而且里面种的东西要比她以前种的名贵很多。
周先生笑笑:“木姑娘精通医术,必然已看出这满院子种的都是草药。实不相瞒,其实当初住在这里的那位幕僚,就是一位医术高明的大夫,老城主还尊称他为神医呢。”
竟是同道中人,木夕暖大有心心相惜之感。欧阳挚特意挑了此处给她住,想是迎合她的喜好吧。
“替我多谢你家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