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说越不着边了,你的钱是你的钱,我怎可随便花……”木夕暖脸微微泛红,今天萧承衍的转变她是惊喜的,要说不心动,那是骗人的。她没有立时接受萧承衍,也是被他伤怕了,还不敢迈出这一步。
萧承衍吃着葡萄,说:“这葡萄真甜。”到底是葡萄甜还是心甜,已经分不清了。
他们离园时,荷园的下人还真是没对萧承衍客气,好大一笔账单放在萧承衍眼前。
萧承衍眼睛都没眨一下地付了,他是一个人陪木夕暖来的,身上带的银票不多,把全身的银票都付出去了,一张没剩下。
末了还说了一句:“昨晚毁了他的花园,这些银票就当补偿他的损失了,他们叫多少价我都给。”
木夕暖觉得那人报价确实报高了,不过她也没阻止,确实是萧承衍先毁了欧阳挚的花园,花园补偿加欧阳挚的精神补偿,是该多赔点。
经过萧承衍这一天的开解,木夕暖颓丧的情绪治愈了,第二天就开始在风暖堂坐堂。
外头对木夕暖的看法虽然没有那么强烈,但不和谐的声音仍是有的。如今木清霜没了忌惮,申屠斯瘫在床上,申屠家的所有财产和权利都掌握在她手上。她没了软肋,便不会惧怕木夕暖。
所以那些不和谐的声音,自然由木清霜派人煽风点火。萧承衍如今也是做了城主的人了,比不得以前只算个商人,能胡来。木清霜抓着这一点,使劲利用民心。
等到木老爷出殡这日,木清霜带着木夫人大肆办出殡仪式,从申屠府出发,刻意绕了好几条大街,隆重地将木老爷的棺椁“游行”了番。
而这走来的一路,少不得有木清霜和木夫人的当街痛哭,引的围观的百姓也觉悲凉。
等到了中兴大街时,出殡队伍特意停留在风暖堂前。木清霜想趁机当众再刁难木夕暖一番,直呼叫木夕暖出来。
不过这会儿木夕暖却不在风暖堂,萧承衍早就得知了木老爷今日出殡的事,所以一大早就借蹭早饭的名义去了木夕暖小院。
“我跟你说过,你就算住在我隔壁,那也是你过你的,我过我的,不可到我这里蹭饭吃,往日也遵守的好好的,怎么今日会过来?”大清早就见萧承衍出现,木夕暖很是好奇。
“日日在外头吃,可知我受的什么罪?小香的厨艺你也知道,吃过她的菜,我还能看得上外头的?忍了这么些天,今日实在忍不住,想来你这里解解馋。”
“你得罪了我们小香,还指望她做菜给你吃吗?你说你可不是自讨没趣来了?”
萧承衍不解道:“我何时得罪了小香?”
木夕暖便把那晚因萧承衍采城主府的鲜花害的步恪被欧阳挚罚的事说了,也说了步恪和小香的事,因为那事两人好几日没见了。
萧承衍抚额:“原来如此,难怪自那日后我见小香对我越发没好脸色了,我还当是她替你泄愤呢,原来是为着那个步恪。”他心里在想,欧阳挚惯会哄女人,他身边的步恪整日面无表情,完全没染上欧阳挚的坏习气,不成想,也这么讨女人欢心。
好险,他的阿暖没有被欧阳挚吸引走。这么想想,心里越发舒爽了。
此时小香也端着早饭从厨房出来了,萧承衍有了玩笑心思,便说:“步恪武功不错,人虽刻板些,但相貌还是好的。我总觉得蒙焰如今越发轻佻起来,倒是步恪来的稳重些。蒙焰教小香武功,不见小香进步,反而步恪一教,小香的武功就大为精进,可见还是步恪更厉害些。”